格子在給姚姐打電話,池歡站在大廈外的階梯之上,站在這裡可以看到停車坪的位置,知道不知道安珂跟車具體在哪個位置。
她踏出去的腳停住,然後收了回來。
從包裡拿出手機,翻出號碼。
盯著那串數字好半響,她還是撥了出去。
勞倫斯的聲音仍然跟往常一樣,蒼勁裡透著不易覺察的虛弱,但又不急不躁,語速緩慢,“主動找我,你們已經分手了?”
池歡淡淡涼涼的笑,“有沒有分手,你應該時時都在盯著,何必明知故問。”
“那你找我,是為了什麼?”
他緩緩而笑,“還是說,沒有親眼看到來找時謙要殺他報仇的人,覺得不甘心,所以忍不住來試探我?”
池歡沒說話。
雖然她打電話的目的不是這個,但她的確懷疑。
“放心,快來了。”
池歡瞳眸一縮,紅唇抿起。
“你現在還沒看到人出現,是因為蘭城畢竟是時謙的地方,而他們又是國際上被盯得很緊的大毒梟,多半隻能偷偷的潛進來,要麼要經過海關,要麼偷渡進來,無論是那種,都要花點時間……不過……”
?勞倫斯淡淡的一笑,“你不要痴心妄想,他們不會出現。”
池歡半闔著眼睛,語氣不明,“我只是好奇,都幾天了,你沒有催過我。”
“我只是瞭解他,沒那麼容易分……我不著急,等他們來了,你會著急的。”
“哦?我以為剛才那個自稱是墨時琛表叔的兒子的女朋友的女人,是你特意派來警告我的。”
“她是。”
“什麼意思?”
“如果沒有時謙,我死了以後,我的一切就是那女人口中的人繼承,他父親在Clod—Summer佔股很多,我百年之後,他們會把集團攪得一團亂。”
池歡冷笑,“你憑什麼認為墨時謙不會把你的集團攪得一團亂?”
“因為有你。”
這四個字的意味深長,池歡只能從語調中微微的感知到,但究竟是什麼意思,目前她還不夠明白。
“我?”
“你不是想知道,那個自稱是時琛表叔的兒子的女朋友的女人,是用來幹什麼的?”
池歡挑眉,涼薄輕鄙的笑,“搶我的工作?”
“我是在替你提供一個,正大光明逼時謙分手的理由。”
……………………
接到李媽電話的時候,墨時謙在跟蕭御在1999見面。
拿出手機看到螢幕上顯示的是家裡來的電話,俯身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起身準備去接電話。
蕭御姿勢隨意慵懶的坐在沙發裡,手指取下唇間叼著的煙,吐出如薄雲般的煙霧,掀起眼皮,懶洋洋的道,“我說你,懂不懂尊重夥伴,老子在跟你聊正事,你接什麼電話?”
墨時謙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給他一個,徑直走到窗前。
“什麼事?”
李媽在那邊,很為難的道,“哎,墨先生,池小姐剛剛回來了。”
“她回來了?”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一回來就發脾氣,砸了好多東西呢,我從來沒有見池小姐發過這麼多的脾氣。”
墨時謙劍眉擰成一團,“她摔東西了?”
“是的啊,從客廳一路摔到書房,能摔的都砸了,我問她她也不說……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男人深眸眯起,淡淡的道,“我知道了,我待會兒回來,你讓她一個人待著。”
“我知道了墨先生。
掛了電話,墨時謙折回到沙發前。
蕭御一邊抽菸一邊看著他,見他沒有要坐下來的意思,“你這是……要走?”
墨時謙把沙發上的大衣拿了起來,“嗯。”
“你覺得老子很閒,還是覺得我這個人心胸寬廣?”
他波瀾不驚的道,“該說的我基本跟你說了,至於我還沒說的,我相信我不說你也知道……我先回去了,怎麼選跟誰合作,你考慮清楚。”
蕭御眼睛眯得狹長,哪怕唇上帶著笑,也仍然陰冷晦暗。
他沒再說話。
墨時謙帶上門出去了。
包廂裡,蕭御長腿隨意翹起,瀰漫的煙霧裡男人的臉已經面無表情了。
“御哥,你為什麼要跟墨時謙說蓋爾聯絡過你的事情?”
蕭御撇過臉,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