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微微一笑,“我什麼時候回去,就順帶捎你回去。”
沐溪深吸了一口氣,“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說話算話……如果你把我玩完了……又不管,或者送給別人……又或者賣出去,那我不如去死。”
他又笑了,這男人好像很愛笑,肆無忌憚的,猖狂而不講究。
而且笑點莫名其妙,又令人心裡發毛。
他又拍了拍她的臉,突覺面板手感極好,嬰兒肥的臉頰極其的柔軟,滑膩舒服。
於是,拍變成了摸。
沐溪開始沒躲,末了還是偏過了臉。
男人也不介意,收回了自己的手,唇上漂浮的笑意始終沒散,“我沒有多管閒事的習慣,不做沒有報酬的事情,但也從不白嫖女人。”
…………
蘭城。
風行說那個藥一般人會沉睡三天,以墨時謙受過訓的體質可能兩天就會醒,然而還沒有48個小時,他就醒來了。
池歡自己搬不動,也沒有讓保鏢把他搬上樓,而是保持著客廳的恆溫給他蓋著毯子,讓他一直睡在沙發上。
她也打了電話給醫生,小心翼翼的給他的傷換了一次藥,又因為藥味重,她還拿著水盆和毛巾,給他擦了遍身體。
家裡的其他廚師被她放假了,只留了林媽一個人。
晚上她也沒回臥室睡,睡在另一張雙人沙發裡,以她的身高,蜷縮著身子剛剛好。
墨時謙醒來的時候,是半夜,凌晨四點,還沒有天亮。
偌大的別墅裡鴉雀無聲。
只有沙發一盞落地燈靜靜的亮著。
他像是從極深的睡眠中醒來,思維遲鈍一時反應不過來眼前。
但這過於極致的安靜和落地燈散發的柔和的橘色光線,又讓他覺得自己身處夢境中。
有長達一分鐘的時間,恍惚的不真實。
又因為睡得太久,腦部微微的疼痛。
他擰著劍眉,看著不遠處抱著抱枕蜷縮在雙人沙發裡的女人。
恬靜,但睡姿透著不知名的不安。
幾乎只是一瞬間,無數的回憶,被忽視的細節,被他扭曲理解的她的異常,迅速的串聯了起來。
男人俊美的臉陰沉如水,眉眼間更是陰鷙籠罩。
茶几上,兩隻手機並排擱在上面。
墨時謙面無表情的伸手拿了起來。
螢幕一亮,最先躍入眼簾的就是日期,時間。
原本以為是從上午睡到了晚上,卻原來是第二天的晚上。
他的呼吸重重的沉了下去,並且急促。
電量充足,因為擔心錯過某些重要的電話和資訊,所以池歡會讓他的手機保持電量,但調成了靜音的狀態。
他手指緊緊的捏著手機,5。5寸的手機幾乎要被他捏的扭曲。
調出風行的號碼,卻在點下去的下一秒又點了結束通話。
墨時謙閉了閉眼,如果他正在交易的階段,或者潛伏,這個電話無疑是干擾。
他面無表情,修長的手指迅速的翻著通訊錄。
池歡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她原本就睡得很淺,這兩個晚上也基本保持著一個小時醒來一次的頻率。
才睜開眼,她就感覺到了異樣,猛地抬頭,果然對上了男人的視線。
池歡坐了起來。
深夜總是顯得格外安靜,甚至無關有沒有聲音,就是一種感覺。
因為全世界都彷彿沉睡了。
墨時謙是什麼人,他什麼都不用問,就已經能猜到全部了。
他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只是眼神幽暗而冷靜,就這麼看著她。
最後,還是池歡率先打破這死寂,“對不起。”
她的頭髮很長,蓬鬆而捲曲的散落在兩邊的肩膀上。
低著腦袋。
冷清的空氣裡,只有冷清的聲音,“他什麼時候走的?”
“前天上午……”
“從他走到現在,他跟你說了什麼?”
池歡抿唇拿起自己的手機,解鎖把簡訊調出來,然後遞給他,“只發了幾條簡訊,都在這裡,我怕打擾他,沒有打過電話。”
墨時謙沒接,一眼把所有的內容掃完。
他沒再說什麼了,準確的是,沒再跟她說話。
他拿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極端冷靜的吩咐那頭的人,“訂最快去墨西哥的機票,安排四個人過來準備去機場,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