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事實上,從晚上九點開始,這個念頭就一直存在,並且越來越濃烈。
她握著手機,手指頓在木頭墨三個字上,遲遲點不下去。
開始她不知道這猶豫是為了什麼,想著想著還是終於想明白了。
她已經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她沒有了市長爸爸沒關係,他不會在意,她也不是非要不可。
甚至她是不是大明星也沒關係。
可是身為一個女人,心理上的性一冷淡,生理上的不孕——
她還能給他什麼?
他忍得了一個月兩個月半年甚至是一年,他不可能永遠不需要。
她也不可能每次都用藥。
誰知道她能不能痊癒什麼時候能痊癒。
愛情根本支撐不住一切的現實問題,愛情也不應該來支撐這些。
心頭彷彿壓了千斤重的石頭,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在木頭墨三個字上點了下去。
電話重複著嘟嘟嘟的聲音,好像要響到天荒地老,無人接聽。
她又撥了一遍。
1999。
大傷初愈勉強能下床行動的風行唇上叼著一根菸,斜睨著看上去冷靜的,但一杯一杯不停息的喝酒的男人。
手機亮起時,他瞥了眼螢幕,“你女人的電話,你竟然敢不接?刮目相看啊,池歡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令人髮指的事情?”
墨時謙聽到這個名字,手中的酒杯握得更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昏暗的光線下一眼看了過去,極盡冷漠的道,“要麼喝酒,要麼閉嘴裝死。”
風行清清淡淡,“醫囑嚴厲禁止我喝酒,不喝,沒出息的玩意兒。”
“那就閉嘴。”
要閉嘴為什麼要找他作陪?
風行懶得跟他爭論,見他的手機停了沒幾秒又開始震,索性伸手奪了過來,一把點了接聽鍵,懶懶散散的出聲,“池大小姐。”
那端一怔,才反應過來接電話的不是手機的主人,“風行……墨時謙呢?”
風行邊抽菸邊漫不經心的道,“哦,他在灌酒呢,不知道能不能喝到酒精中毒,身為他的女人,你能不能過來接我的班,我是傷患,應該早睡早起,遠離菸酒。”
說罷,他毫無違和的吐了個菸圈。
“他在喝酒?”
“1999,哪個包廂應該就不用我告訴你了,趕緊過來,不然我叫保鏢抬他回去。”?池歡沒回他的話,直接掛了電話。
風行看著突兀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眉梢一挑,將手機扔了回去。
他又吸了一口煙,閒閒的道,“說吧,鬧什麼,再不吭聲老子要走了。”
墨時謙面無表情,一瓶酒空了,他又從容冷靜的開了瓶新的,桌上的酒瓶空了很多,但他看上去毫無醉意。
當然,如果不細看的話。他淡淡的道,“她突然說肯結婚了,但條件是不要孩子……”男人薄唇勾勒出極冷的弧度,眼底更是寒芒湛湛,“你覺得,她是真的想結婚,還是不死心的想分手?”
當初她回到他的身邊,就只是出於一種妥協。
大概是因為清楚他不可能放過她?
風行微皺了下眉,隨即語調清淡的道,“是麼,我剛才聽她的聲音,不是挺關心你,否則怎麼會連著給你打那麼多個電話,不就是看你大半夜的沒回去麼。”
男人低沉的嗓音裡是濃稠的嘲弄,“你見過用不要孩子來當結婚的條件的?”
正文 第349章 你要不要叫聲老公試試…他這種人最悶騷
風行攤手,半認真半吊兒郎當,隨口猜測道,“可能她不能生?”
墨時謙冷漠的道,“不可能,從她十七歲那年被綁架開始,她所有工作需要或者例行檢查的體檢報告都會經我的手。”
風行咬著菸蒂,斜睨他一眼,笑著道,“就為這你也氣成這樣?她現在年紀挺小的,有不想生孩子這種念頭不是很正常,等過幾年說不定就又變了,再說你真這麼想要孩子的話,等結婚了板上釘釘了,再使點小手段讓她懷上……然後想辦法哄她生下來不就行了。”
手指夾著已經不長的煙,吸了最後一口,“她既然丟擲結婚了,那就先結了,反正結婚了總要做……她不至於還不給你碰。”
墨時謙的眼神暗了暗,薄唇抿得更緊。
不至於不給他碰,但他還真不怎麼能碰。
但這話又不能跟別人說,哪怕是十幾年的兄弟。
他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