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廚房把食材都準備好了。”
墨時謙又笑了下,再度附身低頭湊到了她的跟前,啞聲誘惑般的道,“吻我。”
她眨了眨眼睛,還是單手圈著他的脖子,主動的送上了紅唇。
一個細膩纏綿的吻。
結束後,男人撫摸著她的腦袋,低聲無奈的道,“看來還是應該讓你多出門,心情會好很多。”
這樣如交頸般的姿勢讓他們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墨時謙也看不清她眼底的晦澀。
末了,他站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池歡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笑逐漸的消散,直到消失。
…………
墨時謙在炒最後一個菜時,池歡從後面摟住了他的腰。
男人回過頭低眸看了她一眼,“今天心情這麼好?”
她的臉貼著他的背,溫熱而堅實,“墨時謙。”
“嗯?”
沉迷幾秒,池歡低低笑著道,“沒什麼,就是想叫叫你。”
然後她聽到低醇的笑從男人的喉間溢位,聽得出愉悅的味道。
她的腦袋又蹭了蹭他的背,“你之前說愛上我了。”
“嗯。”
“現在還愛嗎?”
“當然。”
“那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我愛你。”
池歡聽在耳裡,有些恍惚,她以為他這樣的性子是很難吐出這三個字,上次也是因為她要跟他分手,沒想到他想也不想的,就波瀾不驚的說了出來。
沒有動情,卻最動情。
她環著他腰的手臂更緊了,“前段時間我鬧著跟你分手,你不怪我嗎?”
“嗯,怪你。”
她心微微一沉,想起那杯紅酒的事情……如果她沒有病那麼一場,也許他們還要僵持上一段時間。
只是這代價……太大了。
她不知道怪誰。
頭頂的男聲再度低低徐徐的響起,“但還是要綁著你。”
她一怔,腦袋又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像貓兒一樣。
“勞倫斯家族怎麼樣了?”
“還在鬧。”
“那……勞倫斯以後還會來找你嗎?”
墨時謙淡淡的道,“他在董事會的權利都被架空了大半,就算他想讓我回去,也無力迴天了。”
“哦。”
“你很擔心他?”
“有點。”
她不是擔心,她是害怕……她總覺得那個縱橫商界幾十年的男人,不會這麼快就消失在他們的生活裡。
雖然她選擇了和好,可是頭上仍然懸著一把劍。
“之前你讓我去機場接機的那次……你問過保鏢情況了嗎?”
墨時謙低頭看著鍋裡已經差不多熟了的菜,眼睛眯成狹長的形狀,有些幽暗的深沉,他波瀾不驚的回答,“他們說你下午的確出門過一趟,打車去商場逛了一圈就回去了。”
廚房裡響著鍋裡滋滋滋的聲音。
池歡身體有些僵硬。
又聽他用很淡的語氣繼續道,“可能是有人用了你之前甩掉保鏢的方法,找了個跟你很像的替身混淆視線,跟著你的那些保鏢不是近距離,有認錯人的可能。”
“那你覺得呢?”
男人的聲音仍然沒什麼起伏波瀾,“你以後在我身邊就夠了,已經過去的事情是什麼樣的不重要。”
保鏢回饋的資訊就是如此。
她沒有去是事實,有人設局不想讓她去也有可能。
但對他而言,在意的只有她這個人是不是在他身邊,以及……她愛不愛他。
現在她肯乖巧的待在他身邊,甚至願意為他喝下那杯下了料的紅酒——
他後來也猜到了,那天早上,她大概是看他難受……所以才願意委屈自己。
“墨時謙。”
“在。”
她閉上眼睛,還是問了出來,“你喜歡小孩子嗎?”
墨時謙手上的動作立即頓住了,他關了火,轉過身,一雙深黑的眼睛如炬般的盯著她,“你今天跟寧悠然去醫院體檢……你懷孕了?”
池歡心驀然一跳,睜開眼就清晰的看到他眼睛裡湛湛的微芒,分明是淺淺的喜悅。
“沒……沒有。”
他擰起眉,“真的沒有?”
她唇上牽起勉強的笑,“如果有孩子……我肯定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