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好,都是有反應的。
即便沒有感情和精神的互動,那也有身體上的交融。
可現在什麼都沒有,身心都像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這種感覺維持得長了,很容易把人逼瘋。
墨時謙有力的手指重重的掐著她的下顎,低沉粗啞的問,“池歡,你是不是打算端著這張永遠像是死人一樣的臉逼我跟你分手?”
距離太近,所以男人灼熱的唇息和鼻息都噴灑在了她的肌膚上。
她想偏過臉,但掙扎不過他的力道,於是只是輕巧的道,“有麼?”
他手上的力氣更重了,重得她覺得骨頭疼。
“墨時謙,”她在沉默了幾秒後開口,聲音很輕,“我不想嫁給你,你不明白麼……就當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的性格,不會輕易放過我,我知道我鬥不過你,但是……”
她停頓了片刻,輕輕的笑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雖然在戲裡的演技還算不錯,但在生活裡,從來不喜歡演戲,也實在是沒辦法裝出悔恨和一往情深的樣子,不過我的確是覺得對不起你,所以就只能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了。”
她剛剛說完,男人就吻住了她。
其實他一開始就應該不聽她說一個字。
不早就明白麼,除了求和好悔悟,她再說不出讓他高興的話。
正文 第372章 生氣的是他,妥協求和的還是他
做一愛。
這件事彷彿成為了他們最後的紐帶。
或者連紐帶都不是,因為它並不能維繫什麼,不過是他單方面的發洩,可連發洩也其實算不上。
或者……想用這種方式來抓住些什麼,哪怕其實什麼都抓不到。
墨時謙很兇,他在床上越來越兇了。
情緒累積得太多,無法紓解,即便這樣只會生出更多的空虛。
之前池歡無理取鬧的說要分手的時候,他還能淡淡的摸著她的腦袋看著她鬧,可現在淡淡的那個人變成了她,他只覺得自己拿她越來越沒辦法。
你能拿一個無動於衷的人怎麼辦?
…………
不過那次昨晚之後,墨時謙還是默許了她進劇組。
因為池歡說了一句,“我可以容忍一個安排我工作的男人,但我絕不會接受一個不允許我工作的男人……你不放我離開我忍了,你要剝奪我的工作的話,那我只好把你的充氣娃娃給廢了。”
她腔調淡淡的,但刻薄到極致。
充氣娃娃?
她到底是在侮辱他,還是在侮辱她自己?
男人怒得冷靜全無,摔門而出,但沒再對她拍電影的事情發表過什麼。
他太瞭解池歡,她這種性格,當“充氣娃娃”也只是她自己無所謂,她的底線就那麼幾根,但誰都不能踩。
他跟她生氣,冷戰,發脾氣,想懲罰她,更想讓她給出點活人的反應,但不是徹底的撕破臉。
只是她一進入劇組,就等於他們的同居關係被迫中止。
電影取景的大部分地方都還在蘭城,但由於背景是比較落後的年代,所以是在很蘭城最邊界很偏僻的一個古鎮。
不是什麼大熱的景點,但酒店還是有的,劇組大部分時間都住酒店。
從別墅開車過去要足足兩個小時,就算墨時謙有錢願意弄個直升機讓池歡來回,那邊也沒有刻意停直升機的地方,所以,拍戲期間她基本不會回去。
…………
離開別墅去片場的前一天晚上,墨時謙又毫無疑問的悶聲狠狠的要了她大半個晚上。
他有工作要做,不可能每天去劇組盯著她,可她一旦離開了他的視線,就會變得更加的不可控。
這讓他不安,不安放大成強烈的情一欲。
一遍一遍的,簡單重複持久,非得把女人折騰到哭得不行,他才血紅著眼睛釋放。
池歡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放任著他對她為所欲為。
甚至有些遺憾……
能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這段時間他的痛苦幾乎洩露了出來,她無能為力,連在這則事情上也沒法讓他盡興。
她甚至還無意般的提了一句,要不要喝酒調情。
話沒有說得很直白,但墨時謙當然懂……源於那杯下了藥的紅酒。
結果男人很生氣。
她這麼提議,墨時謙自然怎麼想也不會想到這個在婚禮當天選擇消失的女人然後持續對他進行冷暴力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