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他,時謙他也未必毫無察覺,但你們之間光只有喜歡,那是遠遠不夠的……他就是清楚這一點,所以你上次鬧出割脈的事情之後,如果你不去找他,他是決計不會再回頭找你了。”
池歡咬著唇,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感受。
半響,她才閉上眼睛,扯了扯唇吐出兩個字,“是嗎。”
“是,你有多愛他呢,哪怕過去不影響現在,可你又怎麼會為了跟他在一起而放棄現在基本大部分,甚至所有的生活——”
風行淡淡的笑著,有條不紊,又帶著因為過於冷靜而溢位來的涼薄之色,“他就這麼想的,不需要你多愛他,可你的這點喜歡,遠無力維持你們被現實拉開的距離,你再割個脈,以死相逼……除了算了,他還有什麼別的法子。”
…………
手機隨手仍在一旁,池歡躺在柔軟的細沙上,望著如同被清洗過一般的湛藍色天空。
她腦海中不斷的重複著結束通話電話前風行說的最後一句話——
【如果你不能割捨蘭城的一切,還是趁早抽身,不要再招惹他,也不要耽誤你自己。】
割捨蘭城的一切……
這個問題,她的確是沒有考慮過。
風行說的對,這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現實極了的問題,可是她連墨時謙是怎麼想的都摸不清楚,怎麼會去考慮那麼久遠的事情呢。
哪怕風行沒有說,她也隱約的知道,就算她肯放下蘭城的一切跟他去巴黎……他要娶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何況……他想娶她嗎?
池歡在沙灘上就這麼躺到了傍晚。
絡繹不絕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但始終沒減少。
夕陽沉在海平線上時,池歡還是爬了起來,細細拍去一身的細沙,一手拎著高跟鞋,另一隻手抱著包包,開始沿著開始的方向慢慢的往回走。
要踏上階梯上時,池歡從包裡拿出紙巾拍去腳上的沙子,然後再彎腰把鞋子穿上,腳落在最下面一級階梯上,抬腳就要往上,一抬頭,前方的視線就被男人高大的身形遮攔住了。
她抬起頭,仰著臉看站在她上方的墨時謙。
他本就高,何況還比她站得高,俊美的臉被夕陽最後的薄光覆蓋著,可那層暖暖的光線融化不了他眼底的碎冰。
墨時謙淡淡的看著她,單手插在褲兜裡。
他也沒有要說多話的意思,直接轉過身,拋下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