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池歡的生活里根本沒有這個男人的蹤跡,顯然,他並沒有。
他並不意外。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半點不想知道她這些年有過多少個男人。
…………
買完東西從商場出去後自然直接驅車回了池歡的公寓。
樓下的停車坪。
池歡開啟車子的後備箱,挑了幾樣沒什麼重量的東西提在手裡,隨即看向站在車旁單手抄入褲兜筆直佇立著的男人,“你站著幹什麼?”
墨時謙面無表情,“不然我應該幹什麼?”
“你是想讓我一個身單力薄的女人把這麼多這麼重的東西全都提上去嗎?”
“我沒說。”
“那你不來幫忙。”
男人淡淡陳述,“我從來不幹這種事情。”
池歡怒極反笑,“從來?那你做的多了去了,你垃圾都沒少倒過呢。”
那還是以前他當她保鏢的時候了。
他每次去她的公寓,但凡有垃圾,都要指使他順便給她帶下去。
墨時謙似笑非笑,“你十億就想讓我給你當保鏢?”
給十億肯當她保鏢的可以組成海洋了好伐?
她提著東西站在原地看著他,不說話,臉蛋透著些氣惱。
他也沒動。
兩人就擱著一兩米的距離僵持站了半分鐘。
最後,還是池歡把手裡的東西放回了後備箱,然後抬腳走到了他的跟前,把左手的袖子擼了上去,透出那幾道深淺不一的疤,“我手還沒好,提不了這麼重的東西。”
男人視線凝聚在那些傷痕上,眸底有明顯的暗湧翻湧過,喉結上下的滾了滾,眼神也瞬間寒涼了下去,嗓音極低極冷的道,“是你自己要作死。”
池歡還想著他萬一接上一句他腰也疼該怎麼繼續,沒想到他直接一句濃濃諷刺的冷言冷語砸了過來。她心頭被刺了下,最終還是沒剋制住委屈。
紅著眼圈就轉身要走。
結果還沒走出兩步就被男人拉住了手臂。
諷刺她是無意識的。
見她要走出手拉住她也是無意識的。
從高爾夫球場到商場買完東西再回池歡的公寓,天還沒有完全黑下去,但路燈也已經亮了起來,小區裡亦有燈四處亮著。
池歡怒著要甩開他的手,但用了幾下力都沒成功,索性回過頭朝他道,“放手,我不做了,你自己回去吃你家廚師做的吧。”
男人不肯鬆手,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中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等她兀自的鬧了一會兒後,他一把將她拉入了懷裡,低頭放緩了語氣道,“行了,我幫你拿上去,嗯?”
“現在不要了。”
墨時謙哪管她要不要,拉著她走到後備箱前,把裡面買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分兩批提在手裡,連池歡最初要拿的那幾樣他都一併拿著了,沒讓她碰。
“上去。”
她把臉別到一邊。
男人也沒繼續哄她,只是淡聲道,“把後備箱關了。”
說完就提著東西徑直走到了前面。
池歡回過頭時,他已經走遠了,她抿著唇站了一會兒,還是抬手把後備箱關上,然後跟上他的腳步。按密碼進了公寓。
玄關處換鞋子的時候,鞋櫃裡依然沒有了男人的拖鞋。
沒辦法,她沒什麼親戚,除了悠然之外也不太喜歡別人來她的公寓裡,之前給墨時謙買是買了……但跟著他所有的東西收進了箱子裡。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拿出來,但男人已經脫下鞋子穿著襪子就把東西全部提到了餐廳裡,放到了餐桌上,沒有問她要鞋子的意思。
他自然是已經預設她把他東西全部扔掉了。
池歡抿唇,放棄了這個念頭。
擱下東西后墨時謙就如同大爺般的坐在了沙發裡,一隻手隨意的支在沙發的扶手上,另一隻手捏著自己的眉心,一副疲倦的姿態。
時間不早了,也因為方才的爭執,池歡沒搭理他,直接去了廚房。
裡面時不時傳來些哐哐噹噹的聲音。
墨時謙昨晚被梁滿月鬧得沒怎麼休息,下午也算是運動了一下午消耗了體力,坐在柔軟的沙發裡閉目養神,聽著這斷斷續續高高低低的聲音,也沒覺得吵鬧,只有一種說不出的人間煙火感,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淺睡了下去。
池歡做好菜出來的時候,他就支著手臂側身閉目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