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把被子蓋上他的腦袋,又抽出枕頭狠狠的砸了幾下,“給我把你的內褲穿好,你再光著我拍你的****給你通訊錄裡的所有人發過去。”
說完她就出門了。
…………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外面的天全部黑了下來,臥室裡也沒開燈,很快就變得漆黑一片。
這女人真的打算餓著他,讓他自生自滅?
墨時謙伸手擰開了床頭的燈,慢慢的坐了起來。
腰上的痠痛並沒有得到緩解,動一下就痛得厲害。
穿上內褲和長褲,他光著上半身出去了。
才走到客廳,就有濃郁的香撲鼻而來。
絲毫不難辨認,這是來自廚房的味道。
她……在做飯?
池歡正舀了一勺湯,低著腦袋吹了吹,等熱氣散的差不多了,才往自己唇邊送。
她的手腕被一隻從後面伸過來的手握住了,然後往另一個方向送去。
墨時謙握著池歡的手把湯喂到了自己的口中。
舌尖的味蕾被湯汁的味道淹沒。
她的背就貼在他赤果的胸膛上,這樣的姿勢親近得氣息都在交纏,池歡轉過頭看著男人弧度完美的下頜。
他正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性感撩人。
墨時謙低眸看她,唇息噴薄下來,“什麼時候學會的?”
“無聊的時候。”
男人的頭又低下來一點,薄唇幾乎貼著她的耳廓,啞聲問道,“昨晚那一桌的飯菜,也是你自己做的?”
池歡覺得自己的耳朵都麻痺了,將勺子收回,推開了他的腦袋,“你不是痛得動不了了?”
他低頭看著她像是要沁出血的耳朵,故意的吹了吹,“餓了。”
她伸手把火關了,一邊盛湯一邊道,“那你去餐廳坐著吧,待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墨時謙低頭,看著她白淨的側臉,瞳孔縮了縮。
半響,男人的手還搭在她的腰上,沒說話,也沒動。
池歡回過頭看他,“你還站著幹什麼?”
墨時謙收起了方才的姿態,淡淡緩緩的開口,“你怎麼了?”
她惑然,“我怎麼怎麼了?”
男人一雙深沉漆黑的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但語調已經很淡了,淡得稀疏,“怎麼變乖了。”
池歡扯了扯她淡緋色的紅唇,“我變乖了麼?”
他低低的笑,“給我買藥,帶我回家,給我吹頭髮,給我抹藥,給我捏腰,現在,連飯都做給我吃……你就是號稱愛我的時候,也沒對我這麼好過。”
號稱兩個字,怎麼都帶著些嘲弄的味道。
他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蛋抬得更高一點,彷彿這樣能將她看得更清晰,“我可是撞傷了你男朋友,又差點把他打殘了的人,你這麼對我……是不是太對不起他了?還是說……”
男人的尾音拉成了不少,混合著意味不明的低沉笑意,“想通了,準備乖乖的當我的情人了?”
池歡看著他,笑了下,“你怎麼不考慮考慮,我給你下毒的可能呢?”
墨時謙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蛋,“這麼蠢,你不會的。”
…………
晚上。
墨時謙睡在池歡的床上,池歡睡在沙發裡。
燈全滅了,兩個人都睜著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
意識清明,都是毫無睡意。
夏末秋初,夜深以後,月光灑進屋內,靜靜的,涼涼的,悽美,又莫名悲涼。
池歡沒有換睡衣,穿著米白色的,薄而柔軟的毛衣,像只貓一樣蜷縮在沙發裡,腦袋枕著泰迪熊,她翻了個身,撩起左手的衣袖。
手腕上方一點點,纏著一圈白色的繃帶,她的右手細細的撫摸了上去。
突然,重重的摁了下去。
一絲一絲的痛尖銳密集的襲擊她的神經,白色的繃帶也沁出了星星點點的血色。
她緩緩的呼吸著。
被放的很輕的腳步聲響起,夜太靜,池歡又清醒著,多細微的動靜她也聽到了,她立即條件反射的放下了手,把毛衣撥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墨時謙身上穿著池歡給他買的睡衣。
他站在沙發邊,在月色的浸染下,原本就挺拔的身形又被拉成了許多,一言不發的站著甚至如果有種鬼魅的錯覺。
如果池歡是突然醒來冷不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