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讓你爬到我身上死抱著我不肯撒手。”
也難怪墨時謙怨念頗深。
池歡往常都是抱著泰迪熊睡的,就算外出拍戲或是趕通告睡在酒店裡,也會抱著枕頭睡,總而言之,她習慣睡覺的時候,抱著什麼。
但他不一樣,他這些年習慣的就是一個人睡,身邊沒有任何存在。
有個池歡他不說能不能接受,至少是一時間不能習慣的,尤其是——
她半邊身子都壓在他的腰上。
溫香一軟玉在懷,他被她鬧醒,然後鬧得欲一火焚身,好不容易火熄滅了,又被她壓著傷處。
一個晚上就沒怎麼睡覺,偏看她睡得香甜。
他的傷又加重了。
池歡下了床,看著他的臉色就知道他睡得不怎麼好,心情也不太好,撇著嘴輕描淡寫的道,“我只是把你當我的泰迪熊了,我就說怎麼抱起來沒那麼舒服,硬得硌手。”
墨時謙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池歡沒搭理他,徑直去了浴室洗漱。
忙了老半天,她出來的時候,男人還以她進去的姿勢坐在那裡,沒有波瀾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一臉的陰鬱和怨念。
像個鬧脾氣,等著她哄的孩子。
她還是走了過去,“你不會下不了床連洗漱都弄不了吧?”
男人不吭聲。
池歡聳聳肩,“我可不會伺候癱瘓在床的重患,你如果真的下不了床,打電話讓人抬你去醫院吧,別指望我照顧你吃喝拉撒。”
墨時謙掀開被子了下了床,從容不迫的將身上的睡衣脫了下來。
“墨時謙我不准你在我家光著,上面下面都不行……啊。”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的睡衣罩了個正著。
等她把衣服扯下來,他已經從她身邊走過,朝浴室裡走去了。
那背影還頗帶著怒氣。
她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浴室的門口,臉上的神色寡淡了下來,落下層層的落寞。
…………
早餐是池歡自己做的,搭配的營養均衡的早餐。
墨時謙自始至終就沒說話,池歡覺得他頗有一種……你不哄我就不理你的意思。
她難道很想理他?
難道不是他死皮賴臉的要待在她家?
難道不是他自己半夜作死的把她抱回去的?
還發上脾氣了。
男人俊美的臉陰陰沉沉的,下顎的線條繃著,看上去就是沒有表情的冷漠。
她邊撕著吐司慢慢的喂著自己,邊抬眸看著他完美的側臉,邊不經意般的問道,“你妻子她沒給你打電話麼,去巴黎的話,現在也應該到了吧。”
墨時謙瞥都沒瞥她,淡淡的道,“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沒人教你麼?”
池歡,“……”
…………
早餐後,池歡收拾完看到男人蹙著眉頭坐在沙發裡,手指把玩著泰迪熊,一副漫不經心的姿態,可她還是從他細微的表情裡察覺到他的不適和忍耐。
她走了過去,“你就準備一直賴在我家?”
“養傷。”
“哪有你這麼養的,嚴重的話就去醫院看看,或者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他淡淡的,“我喜歡這麼養。”
“……”
墨時謙望著隔著一張茶几距離的女人,抬手招了招,“過來。”
池歡站著沒動。
他道,“被你壓了一個晚上,過來再幫我捏一捏。”
她還是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伸手給他捏著。
墨時謙看著她垂著的小臉,專注而乖巧。
給他一種錯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池歡皺著臉蛋甩著自己的手腕,“不捏了,手痠。”
他嗯了一聲,又道,“還是痛。”
“我手痠,你自己捏。”
男人淡淡的,悠悠啞啞的道,“你來吻吻我,可能就不痛了。”
池歡,“……”
她抬眸剛想說話,卻猝不及防的撞進他的眼睛裡,如不見底的深潭,正望著她。
池歡一下就站了起來,撇著嘴道,“那你繼續痛著吧。”
說完她就撿起擱在茶几上的手機,去了書房。
她推開落地窗,讓秋初早上的涼風吹了吹她的腦子,才深吸一口氣,又撥通了風行的電話。
那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