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明晃晃的挑釁,墨時琛哪能容忍,無字一出,他直接就揮拳砸了過去。
沈愈怎麼說也是軍人出身,身手反應都是極其敏捷的,條件反射幾乎是身體不用過腦的本能,拳風襲來就側身躲開了,只是墨時琛出其不意,動作快且距離近,他拳頭的關節骨還是重重的擦過了沈愈的臉,刮出了一道紅痕。
沈愈想也不想的揮拳還手,兩人就這麼氣勢洶洶的打了起來,兩個一米八多接近一米九的男人,你一拳我一拳的,你來我往的揮向對方,看著特別的讓人心驚肉跳。
一旁的沈母嚇得尖叫了出來,連聲喊住手,可打得正凶的兩個男人哪能聽得進去,擔心兒子被打,又擔心打傷了墨時琛惹麻煩的沈母幾度不顧自身的想衝進去,都被一旁的沈父給拉住了。
單論身手,即便墨時琛自小就被勞倫斯扔到專業人士的手裡操練過,但比起十幾年如一日鍛鍊又常年從軍的沈愈,終是要差了點兒,本該是稍處下風。
可現在是他的女人被人覬覦,是他身為丈夫跟男人的尊嚴跟權威被人挑釁,論怒急攻心,他比沈愈又要甚上幾分,換了別人,情緒激動多少會影響戰鬥力,但墨時琛不會,張揚澎湃的情緒使得他的拳頭比平常更凌厲了幾分,但又不至於讓對手摸到空隙。
沈父沈母本來以為他們打幾拳也就差不多了,但在一旁皺眉看了會兒,沒想到他們非但沒有要停手,反而有越打越兇的意思,像是積累了多少的宿仇,在這一刻全都發洩了出來。
眼見兩人臉上都掛了彩,狼狽卻更加冷狠,沈父終於威嚴的出聲了,“沈愈,夠了,住手!”
沈愈聞言,偏頭看了自己父親一眼,抬手摸了摸唇角的血,可打架的時候拿容得下空檔,墨時琛下一拳已經攻了過來。
又是打得難捨難分。
這兩個男人大約是看對方不順眼很長時間了,真的動起手來下手毫不留情,且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
最後還是沈父在沈母淚眼漣漣的慌張下,叫了保安強行把他們分開了。
可饒是如此,兩人都還是受了傷,且傷的不輕。
被沈父派人連夜送進了醫院。
到了醫院墨時琛還沒有罷休,冷眼看著一路跟過來的沈父,話說的也不再客氣,“沈老先生,你們沈家,是要干涉別人夫妻事情到底了嗎?”
沈父為人老派嚴肅,聞言臉上也頗為掛不住,不管怎麼說,也不管溫薏跟墨時琛夫妻感情關係如何,兒子這種做法都是不可取的。
當即轉過身皺眉去問沈愈,沉聲道,“沈愈,薏兒到底被你送到哪裡去了?她喝醉了一個人在外面也不放心,你不如告訴墨公子,讓人把她接回莊園去,至少安全。”
沈愈閉眼,呼吸均勻,裝昏睡。
沈父,“……”
墨時琛一聲冷笑。
兩人雖然沒有大礙,但醫生還是建議兩人在醫院住上一晚,留院觀察。
…………
墨時琛和沈愈在沈家大打出手的事情,溫家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溫母忙詢問了二人的傷勢,得到答案後才鬆了口氣,也顧不得多說什麼,匆忙掛了電話又急急忙忙的打個溫薏。
昨晚溫母就給溫薏打了好幾個電話,但都是無人接聽,她想著溫薏可能是睡過去了,於是也就沒有過多的擔心。
可電話撥出去,結果跟昨晚一樣,無人接聽。
溫母不死心,一直打一直打,在她已經習慣了那邊忙音的狀態後,終於突然被接通了,跟著響起了迷迷糊糊的聲音,“媽?”
“哎呦,我的女兒,你總算接電話了。”
溫薏在那邊打了個呵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溫母連忙問,“你現在在哪裡呢?”
“我?”溫薏這個靠著牆頭而坐,扶著腦袋打量了下熟悉的四周,“我在家啊。”
“家?你在哪個家?”溫母迅速的想了想,她不在墨時琛的莊園,也不在孃家,還有什麼地方能讓她稱之為家,答案顯而易見,“你在你之前住的公寓?”
“對啊,媽,你找我有事嗎?”
溫薏一邊說一邊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眼睛被有些刺目的光照到,下意識的抬手遮了遮眼睛,宿醉過後,頭免不了隱隱作痛,精神也不濟,還有些疲乏。
“昨晚時琛到處找你,還跟沈愈打起來了,現在兩個人都進醫院了。”
溫薏愕然,“什麼?”
“昨晚是沈愈送你回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