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潛意識裡早就這麼打算的了,聲音低了下來,“我們搬回莊園吧,我還挺想蘇媽媽的,而且那地方大,方便十一到處跑。”
他眸色頗為認真的打量著她的臉色,“你肯回去了?”靜默片刻,他又淡笑著道,“如果你不想,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想你跟我在一起不快活。”
這男人今天說情話是上癮了?
她臉扳得越厲害,“我說你自作多情你還愈演愈烈了,我當初不想回去就是因為不想這麼快跟你同居,你跑過來賴在我這裡,跟我回去住莊園難道有什麼區別麼?”
“……”
哦,好像的確是這麼個理兒。
她拒絕的就是跟他同居,然後他就直接拎著東西搬過來了。
她沒轍,但又有幾分惱怒,於是奴隸了他一陣。
但他安之若素的很,讓做飯就做飯,而且廚藝見漲,她把家務都扔給他,連鐘點工也不請了,他也把一切處理得井井有條,不急不躁,也絲毫不惱,好像做這些就是天經地義。
這種奴隸有什麼意思?拳頭都打進棉花裡了。
可又……確實是有點意思的。
她從前喜歡他英俊儒雅,那是高高在上從容不迫的氣度。
如今……她恍惚間慢慢有了點感覺,他對她的確是可以很好,很縱容,很遷就,好像理所當然,他脾氣似極差,她絲毫不懷疑,如果她堅持還是要離開他,他多半又是要幹出些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
可也好像,除了這件事情,其他的,她再怎麼撒野過分,甚至越是這樣,她越能感覺到那股不形於體,卻鮮明的寵溺,雖然她多年來將性情修煉得沉穩,很少如此。
有時他甚至覺得,他是喜歡她對他“過分”一點的。
是愛麼?
應該是吧,至少是淺淺的。
那麼她自己呢?
她其實也分不清,她究竟是妥協在自己的軟弱下——她鬥不過他,也不想連累旁人跟他鬥個你死我活,多年浸淫,權衡利弊得失已經是她的本能,她再不是十年前一切要為愛恨讓路的女人了。
又或者,是那些在歲月裡流淌了太久的愛,其實從未逝去,只是她不承認,也不想看到,所以它們如流沙般的沉澱如河底,可是一攪再攪,又還是漸漸浮了上來。
她的心築了城牆,被他或強勢或溫柔的卸下,然後,卸下一點,就少了一點,直到逐漸變成了殘垣斷壁。
“好,”他低低應了,臉貼著她的面頰,語氣是哄著的,“我們還是回家住,明天我就安排人過來般。”
她輕輕的嗯了聲。
“薏兒,”他將嗓音壓得更低了,在她耳邊低聲喚道。
她看向他,眼睛跟他對視,幾乎被他深眸裡蓄著的暗炙跟逼迫燙到,幾秒後才下意識的回,“怎麼了?”
“你開始重新愛上我了嗎?”
身體的距離很近,或者說,沒有距離,明明是寒冬的天,不知道為什麼彼此間的體溫都有些過高了,尤其是他的眼睛,讓人有種不敢直視的東西在裡面。
她屏住呼吸,眼眸甚至有短暫的慌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樣子。
“我要你愛我,”他在她耳邊如此說,溫柔得像親人間的呢喃,又沉沉得逼仄篤定,“我要你回到我的身邊,要你愛我,只愛我,像最愛我的時候那樣。”
正文 第821章 這男人,難道還想拉著她媽幫他一起催婚?
溫薏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他奪盡。
“那你等著吧,”她說。
…………
墨時琛抽了時間,親自指揮人搬家,不過溫薏住過來的時間也不算長,所以東西沒特別多,而且她當初離開莊園的時候就留下了很多東西,他自己就更不用說了。
莊園離溫氏公司自然是比不上她的公寓近,但基本跟墨時琛去Clod一Summer差不多了多少,也沒有遠得離譜,正常而偏適中的距離。
墨時琛在她搬回去不久後曾提議,“薏兒,那你要不要回Clod一Summer來?”
“我不準備。”她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拒絕。
他雖然也知道她會答應的機率不高,但也沒料到她會拒絕得這麼毫不猶豫,當即就微沉了臉色,“你從嫁給我開始就進入了Clod一Summer,當初想辭職也是為了離開我,既然如今你還是決定要工作,為什麼不肯回來?”
“我既然已經在溫氏了,也不方便無端又走吧,跳來跳去的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