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我跟你一起吃飯,是為了什麼麼?你想要個好的結果,總得讓我有個感覺良好的過程才行,對麼?”
正文 第757章 他有種被拋下了的,孤獨的空虛
這番話,說的足夠直白了。
至少,足以讓溫薏聽懂。
她抓著他手臂的手指緊了緊,而且關節很僵。
墨時琛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考慮跟猶豫,有那麼幾秒她垂下眼瞼像是想要放棄了,可下一秒她下頜轉了弧度輕,輕籲出一口氣,然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定,抬頭看向他,露出了笑容。
她的手從男人的手臂滑到了手腕以下,牽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指微涼,而他的掌心溫熱,這相襯出來的溫差讓他微怔,然後下意識低頭看了過去。
溫薏牽著他往回走。
等她走過兩隻手臂的距離時,被她牽著的男人還是抬腳跟上了她。
溫薏沒有牽過墨時琛。
更準確的說,墨時琛沒有被任何女人牽過,他從出生起的那天開始就註定是貴公子,即便是在他失憶前,無論是婚前的Muse,還是婚後的溫薏,都更習慣挽著他的手臂。
感覺很奇妙,明明他摸過,握過無數次,卻好像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她的手這麼柔軟,整個手掌都在微微發著麻。
這一幕由其他人看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可又是難以言喻的和諧。
再回到餐桌上時,剛坐下點的餐就被端上來了。
服務生微笑,“兩位久等了,請慢用。”
用餐基本是很安靜的過程,英俊的男人跟美麗的女人,優雅的畫面很是賞心悅目。
溫薏加點了一瓶白葡萄酒。
她真正吃東西的時候很少,偶爾跟他說話,偶爾喝酒,當然,不是獨酌。
她邀他喝酒,墨時琛不會拒絕,陪她一起喝,很早開始他就學著品酒,那陣連著酒量也一起鍛鍊了出來,但他不嗜酒,或者說,談不上有什麼東西是他嗜的。
但前面兩杯她還會邀他,到後面喝著喝著,她就變成自己喝了。
她不邀,他就不會舉杯,在對面邊慢斯條理的用刀叉吃著盤子裡的東西,雙眼更多時候都在看她,直到見她已然有了掩飾不住的醉意,才放下刀叉,盯著她有幾分薄紅的臉龐,猶帶幾分笑意的低沉出聲,“喝這麼多酒,不怕醉後被佔便宜嗎?”
她一手舉著酒杯,另一隻手伸出來,晃了晃,雙眸似醉意迷離,模糊得恍惚,又好似清醒薄而涼,望著他,拉長著笑,“你會嗎?”
男人噙著笑,“一般女人單獨跟男人相處的時候把自己灌醉,我會預設為她在邀請,不能定義成佔便宜。”
溫薏沒拿酒杯的那隻手轉而覆蓋住了自己的臉,像是聽到了什麼讓她覺得好笑的事情,笑得厲害,很開懷肆意般的笑。
餐廳裡面開著暖氣,所以她進來後便脫掉了大衣,身上只有裡面淺灰色的毛衣,雖然她的手遮住了她大半的臉,但從男人的角度看上去,這似乎是被醉意牽動的笑,讓好似沒有了拘束,整個人都生動了起來。
笑完後,她撐著額頭,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等晚餐結束後,她果不其然的醉了,只差沒有不顧形象的趴到桌面上去了。
墨時琛叫了她幾句,她要麼不應,要麼就是前言不搭後語根本給不了他回應,他只能先把單買了,然後親自起身將她撈了起來。
他扶著她的腰,把大衣給她穿上,然後將她以半抱在懷裡的姿勢,帶著她往外走。
出了餐廳的門,從暖氣吹拂的室內一時到冷風颳過的外面,溫薏身體不自覺的縮了縮,甚至往他懷裡靠了靠。
墨時琛注意到了她這個動作,低頭去看她趴在自己胸膛上的腦袋,風吹起她黑色的髮絲,淹沒了她因為酒精後勁而泛紅的耳根。
那顏色,有種嫣然的嫵媚跟風情。
如果沒有男人的攙扶,她站都站不穩,哪怕是倚靠著他而站,也還是有種莫名的脆弱,和蕭寂。
他問她,“把自己灌醉,是為了什麼?”
她當然不會回答他。
他又淡淡的笑,也不知道是在跟醉了聽不到的女人說話,還是在跟自己說,“不知道怎麼面對我,所以索性不面對嗎?”
他自然還是得不到她的回答,即便她清醒的時候,她也未必會回答。
墨時琛也無需她的回答,直接攔腰將她橫抱了起來,長腿大步朝蘭博停著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