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削的唇張了張,緩緩的開口,“看來以前,我真是沒少慣著你,所以到了現在,你還覺得自己有資格來質問我的正牌妻子,你不需要知道她是不是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只需清楚,她就算現在叫人把攆出去,或者衝進來給你一個巴掌,你都只能受著,明白了麼?”
Muse死死的咬著紅唇,固執的又問了一遍,“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你昨天還不是這樣的!”
他昨天雖然也拒絕了她,但態度遠沒有現在這樣狠絕冷漠。
他只是拒絕她,但沒有對她的追求表示過厭煩。
她最初追他的時候,他基本也是這樣,所以她根本不把這樣的拒絕放在心上,來日方長,曾經滄海,她現在比當初更明白她有多愛他非他不可,所以她願意花比當初更長的時間跟耐心,讓他重新接受她,即便是讓她跟溫薏一樣學習公司的管理,她也可以去做。
可是為什麼一夜之間,他就變得好像連線近他的機會都不肯給了。
一定是溫薏說了什麼,或者發生了什麼。
男人神色冷漠,冷漠得讓她心裡發慌,Muse一時間甚至連思考的能力都喪失了,“是不是她趁著你失憶誤導了你過去的事情?時琛,你過去本來就不愛她……”
“她要是願意誤導我,我現在倒是能省下不少事,”他陰沉冷然的眼睛眯了起來,“Muse,我不討厭死纏爛打的女人,但我厭惡給我惹事,誤我事的人,我過去因為你傷害過她,所以她至今耿耿於懷,但傷害她的人是我,選擇跟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所以我今天不會指責或者遷怒你,但你繼續在我身邊她眼前晃悠,只會讓她不斷的想起以前的傷害——”
“你的存在影響了我要的結果,所以你必須消失,這麼說,夠清楚了嗎?”
Muse一張美豔精緻的臉難看到極點,“就因為這個……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再出現在你面前讓溫薏不高興,你就要對付我,或者……我家裡?”
墨時琛淡淡的看著她,“你能聽懂,最好不過了。”
Muse不敢接受的看著他,想說什麼,可是一時間連句有力的臺詞都找不到,只重複了昨天中午她就說過了的事情,“我昨天問你,你是不是愛上了她,你沒有回答我,如果你愛她,你不會不會承認的……你根本就不愛她,為什麼要騙自己把她放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
“她不重要,難道你重要?”
“可你不愛她!”
男人冷然得波瀾不驚,“我為什麼不能愛她?”
Muse看著他,良久後,眼淚忽的掉了下來,大滴大滴的,眼睛本來就大,眼淚也像是掉了線的珠子,透明的液體在她的眼眶裡蓄滿,然後凝結成珠。
那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濃烈的情感跟心碎難過,像是某種氣味強烈的氣體,能渲染到房間的每個角落,讓人想無視也忽視不了。
墨時琛淡淡靜靜的看著她。
只是這表情……突然讓他覺得似曾相識。
好像曾在同樣的一張臉上,見過同樣的表情。
心絃像是被撥動,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是真實的不忍和動容,還是來自記憶深處……他曾經的不忍跟動容。
但墨時琛很少是不冷靜的墨時琛,至少現在不是,他很快就擯棄了這種細微的異樣感覺,並且收回視線看向別處,聲音平淡而無情,“Muse,我太太中午之前會回來,麻煩你現在立刻離開。”
她含著淚,用力權力讓自己的發音清晰,“你同意我進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嗯。”
時間對Muse而言,一下好像沒有概念。
也許只是幾秒鐘,也許過了很久,她轉過身,往門外走去。
溫薏雖然沒聽到腳步聲,但還是感知到了動靜,腦子一時間沒從他們剛才的對話中恢復清醒,有些懵,幾秒鐘裡考慮自己是該馬上躲到隔壁的房間,還是……就這樣?
算了吧。
三秒後她決定,偷聽已經很不光彩了,至少她直面自己偷聽這個事實。
Muse將門一開,就看到了門外的溫薏。
她一身精緻利落的搭配,但色調很淺,帶著優雅的女人味,手裡拿著檔案,一雙眼撞上了,也沒有刻意的避開。
不知道她在這兒站了多久了。
但她確信,不可能是她剛出門,她就連門都沒開,沒有這麼巧的事情。
Muse眼睛的紅眼圈跟眼淚還沒有消除,再加上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