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她的飯就得替她辦事?早知道是她我今天還不會去呢。”
再說,還害她額頭都被磕傷了。
他語調輕鬆,“哦,你之前不是還說,我的確沒必要對人家下這種手麼?”
“你之前不是還陰陽怪氣一臉被戴了綠帽子的表情麼,心情這麼快轉晴了?”
他淡淡坦誠,“我吃醋。”
“那你醋勁兒消得還挺快的。”
“比你快,親親就好了。”
溫薏,“……”
這話沒法聊了。
她想走人,但手臂被男人拽著,她怎麼用力都沒法抽出來。
墨時琛伸腿踢了腳前面的駕駛座,“還不下車,等著看戲?”
司機,“……大公子,我馬上走。”
說完就立即手忙腳亂的推開駕駛座的車門下了車,並且火速離開現場。
一下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溫薏,”溫薏沒看他,所以也不知道他打哪兒掏出了根菸,就聽到打火機啪的一聲,然後淡淡的菸草味就飄到了她的嗅覺裡,“說句老實話,在你心裡,我這人真的特別的差?”
聽到這句話,她腦子裡第一個很快掠過的答案就是:沒有。
她對他本來也沒有別的什麼很強烈很特別的怨恨,就只是愛了,愛過,然後慢慢淡了,已經成為過去了。
不是說他這個人在她心裡有多壞多差,她就是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雖然最近,偶爾會想想。
她如實回答,“談不上。”
墨時琛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動作不急不緩的下了車,然後又繞過車尾,將她這側的車門也開啟,扣著她的手腕將她帶下了車,一手夾著香菸,一手將車門合上把她抵在車身上。
他朝旁邊吐了個菸圈,然後低頭看她,“我承認,你也清楚,我剛回來後接近你,是因為你在我的判斷裡,是不能……至少在暫時不能隨意失去的人,所以我不願意跟你離婚。”
溫薏迫於身高劣勢,又不想總盯著他胸前的襯衫紐扣看,於是還是仰著頭去看他的臉。
風暖暖涼涼,吹起她根根細碎的發。
她沒說話,只是聽著。
“我起草那幾分離婚協議,除了要用三個月的時間把你留下,也是為了給我自己三個月,我遵從自己曾經的想法跟決定,但也不可能只為從前而活,”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如輕鼓敲響,很有節奏的震著她的耳膜,風大,他薄唇離得近,風吹過時發出空曠的聲音,好像世界很大,唯他們在相依,“如果這三個月過去,你仍然要離婚,而我也覺得你並不是我非要不可的那個人,那我們之間,的確是應該算了。”
正文 第656章 他低低的笑,“你醋勁可真大。”
溫薏點了點頭,像是在贊同他的話。
可其實她的腦子很混亂,好似很清醒,能明白並且消化他說的每個字,但又好似什麼都沒能聽進去。
他總是很冷靜,冷靜得薄涼,讓人覺得寡情冷血。
可很久以前,她迷戀的,大抵就是這副姿態吧。
矜冷寡涼,冷靜清醒,身處在名利之中,甚至是巔峰,卻又好似從不為名利所累,他要的都要得到,但它們都不能捆綁跟左右他,只能是他駕馭它們,包括了感情。
十七歲的初遇,華服美酒,燈光璀璨,他生來就好像屬於那樣的場合,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做什麼,就能惹人注目,自帶光環成為焦點跟中心。
可他偏偏又好似並沒有跟旁人融成一派,雖唇角攜笑,亦能跟身旁的人自如的談笑風生,可即便站在一起,他也獨圈一方,像是隔岸觀火,冷著眼,淡淡的看著他嫻熟周旋的這一切。
只能仰望跟迷戀,一旦真的成了枕邊人,這樣的冷靜這樣的清醒,能涼熱血。
何況女人在愛情裡的貪心,溫薏自問不能免俗。
墨時琛已經低了頭,薄唇跟她隔了一個手指的距離,逐字逐句,緩慢清晰的低語,“但是現在,溫薏,我喜歡你,是現在的我,不是失去現在的你,想要徹底而永遠的擁有你——”
他低醇的道,“給現在的我一次機會,嗯?”
他靠得太近,溫薏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他掠奪了,“什……什麼機會?”
“協議之外的機會。”
溫薏想往後退,離開被他的氣息包裹的範圍,可身後是車,他的手又搭在了她的腰側,看似隨意,其實將她圈在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