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出門,他已經穿戴整齊了,衣冠上身,再看不到他逞兇時的禽一獸姿態,快要到電梯裡時他遇到了正過來的Aleb。
兩人同時頓住了腳步。
墨時琛眯起眼睛,掀著唇角若無其事的淡聲道,“你家溫小姐昨晚不小心被茶水燙到了手,有點輕微的燙傷,待會兒她叫早餐時你記得連著燙傷膏一起送進去給她。”
“昨晚?”
他模稜兩可的解釋道,“她剛剛醒了會兒,大概要補眠,晚點再說。”
Aleb沒說話,墨時琛從他的身側擦過,筆直的進了電梯。
…………
溫薏的確如那男人所說,在他離開套房後,她緊繃的神經便驀然的鬆弛了下來,全身無力的倒回了雙人大床上。
空氣裡還有事後的曖昧和溼潤,窗外的海浪襯得這偌大的房間更是深寂不已。
她躺在白色的床褥上,看著同樣的白色天花板,臉上的薄紅漸褪成安靜的白皙。
她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好像全世界就只有自己的呼吸聲。
再找不到愛恨嗔怨的感覺,回憶或是現實都是走馬觀花,清晰得毫髮畢現,她從自己的腦海中看到,卻好像是在看別人的故事。
溫薏本來想直接回巴黎,可身子骨太酸,軟,痛,這種時候長途跋涉簡直就是找罪受。
她白天睡了一覺,一直到晚上才堪堪的起來,去浴室的花灑下洗了淋了足足半個小時的熱水,然後才找了身衣服出來換上,準備吃飯,等養足了精神,然後再找墨時謙算賬。
正文 第594章 誰要喝他的咖啡,這男人是在向她獻殷勤嗎?
因為想著要回巴黎,可能很難在吃飯這麼正宗的中餐了,所以溫薏便讓Aleb點了一桌國內餐館特有的家常小菜。
服務生推著餐車送餐進來的時候,Aleb跟在一旁拿著一支燙傷膏進來了,他看了眼溫薏的手背,抿了抿唇,低聲道,“溫小姐,您先塗抹點藥膏吧。”
溫薏看了擱在她手邊的藥膏,抬頭看向他。
Aleb解釋道,“早上過來的時候剛好碰到李先生,他說您的手燙傷了。”
溫薏沒說話,拿起藥膏擠了點出來,用手指在傷處塗抹開,淡淡的道,“你待會兒給我把機票定好。”
Aleb微微詫異,“回巴黎嗎?”
溫薏看著自己的手,隨即改變了注意,“去趟蘭城,明天一早。”
“蘭城?”
“嗯。”
Aleb沒再多問什麼,點了點頭,便安靜的退了出去。
等溫薏拾起筷子開始慢慢的用餐時,她才徒然想起來……那男人昨晚沒有做措施,當然,他本來就是奔著讓她懷孕來的,不可能會做措施,而且全都弄在她裡面了。
她想讓Aleb去買避孕藥來,隨即又想起等回了巴黎她的母上大人少不了會盤問他,雖然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她還是按內線打給了酒店客服,出了小費讓服務生在附近買了緊急避孕藥,給她送了過來。
飯後半小時,她吃了藥,在陽臺吹風,回客廳時看到茶几上的手機在震,她走過去彎腰看了一眼——
李儒。
她眼睛一眯,想也不想的按斷了電話。
跟著,電話又打了進來。
她冷笑一聲,隨即拿起手機,直接把男人的號碼給拉黑了。
【墨時謙說,等你懷孕了,他就放了千蕊。】
腦子裡浮現出這句話,她握著手機的手指就因為關節過於用力而泛白,她就不懂這兩兄弟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墨時謙是覺得她懷個孩子就能鎮住他?
還是墨時琛覺得……她會讓自己懷上他的孩子?
真是一個比一個天真。
…………
第二天,機場的VIP候機廳。
溫薏坐在柔軟的沙發裡,手肘落在扶手上撐著自己的腦袋,闔著眼睛閉目養神,突然,濃郁的香氣飄進了她的鼻子裡,她眼瞼動了動,隨即睜開了眼睛。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著一杯咖啡,就在她的眼前。
她抬起頭,看到男人溫淡而俊美的臉,正低眸跟她對視著,眼底還有淡淡的笑意,咖啡的熱氣將這點笑渲染得模糊一片。
他嗓音如氣質一般溫淡,“你好像有上午喝咖啡的習慣。”
習慣?
她的確有這個習慣,工作前一杯黑咖啡,是她進入狀態的標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