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去跟那女人計較,道:“陳姐,說給我聽聽,我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陳佩玲猶豫了一下,道:“縣裡會給他一個公道的。”
見陳佩玲這麼說,陸漸紅也就不再追問細節,那李姓老師見二人都不搭她的茬,也是沒趣得很,坐了片刻就出去了。
陸漸紅跟陳佩玲聊了幾句,有意岔開剛剛的話題,說了學生時代的一些事情,陳佩玲便笑了起來,似乎忘記了心頭的事情。
正說著,陳佩玲的手機忽然響了,接了電話,陳佩玲的臉色就有些難看,陸漸紅低聲道:“陳姐,您孩子的事?我們出去說吧。”
陳佩玲的神情很是緊張,不過在辦公室裡也不怎麼方便說,便站了起來。
陳佩玲的兒子叫馮彥,在江塔縣建業鎮任黨委書記,半個月前忽然被縣紀委帶走了,據說是他收受賄賂,在以他名義開的賬戶上發現了五百萬的款項,他自己也無法說明來源。而縣紀委帶走他的原因則是因為一家招商引資過來的企業老闆周晨實名舉報他收錢不辦事。
陳佩玲說起兒子的事情,情緒有點激動,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一再表示,兒子是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的,到現在兒子一家還住在集資房裡,如果他真的去貪汙受賄,來源多的是,也不可能留下這樣的後遺症。
環境造就人,陳佩玲向來為人師表,兒子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從內心來說,陸漸紅是相信陳佩玲的話的,正要說王惠不是在省政府嗎,話到嘴邊又收了回來。想到畢業後的第一次同學聚會上,王惠對自己的不待見,想來就是陳佩玲找到他,也未必會搭理,當下道:“陳姐,不要太擔心了,清者自清。”
像這一類的寬慰之言,陳佩玲不知道聽到了多少,只是剛剛丈夫劉光偉打來電話,說去打聽了兒子的事情,縣紀委已經定了性了,不免是悲從中來。其實她來學校也不完全是來參加校慶,家裡愁雲慘淡,兒媳婦哭哭啼啼,孫子又面臨高考,一團亂麻,到這裡來眼不見心不煩,或許能輕鬆一些。
陸漸紅的手機在這個時候也響了起來,是王惠打過來的:“陸書記,您到了沒有?”
陸漸紅淡淡道:“你呢?江東江塔縣有個叫馮彥的鎮黨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