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在甘嶺時已經成熟很多,其實鬥爭到了廳級以上,含金量才越來越高,手段也是越來越高明,更是不顯山露水,而到了省一級,鬥爭更是講究謀略,像汪含韻那樣被人搞下去,實在是少之又少。陸漸紅從來沒有想過,對駱賓王也是依葫蘆畫瓢,據他所知,駱賓王這個人雖然不上路子,但總的來說,還是一個廉潔自律的領導,對於腐敗的打擊力度同樣不小,所以說,像他這樣的人,走那些歪門邪道是不管用的,況且陸漸紅已經搞翻一個省委書記,如果再捅出來一個,難免被扣上一個胸無大局的帽子,這對於他是非常不利的。
事實上,到了他們現在的這個級別,挪個位置,哪怕只是微調,難度都是很大的,要想動,必須要有空缺才行,這個空缺的產生,將牽動著多方的利益,用腥風血雨來形容並不誇張,況且一旦有了重要的空缺,勢必又將是新一輪鬥爭的延續。這是動一動的前提,倘若在中央領導心目中的印象變得不好,別說沒有位置,就是有,恐怕也輪不到你。所以說,高官的調動,有利益平衡的因素,也有領導是否看重的因素。因此,陸漸紅做了兩手準備,一手準備是,倘若駱賓王在換屆以後不計個人得失,與他採取合作的態度,這自然是陸漸紅最樂於見到的。第二手準備是,如果駱賓王一反之前的綿羊面孔變得猙獰,他將採取怎樣的對策。
陸漸紅點上了一根菸,景珊並沒有去打斷他的思路,燈下,菸頭一閃一滅,陸漸紅的思維變得很活躍,半個多小時後,陸漸紅有了決定。
第1679章兩個殺手鐧
陸漸紅掐掉了菸頭,充滿了自通道:“或許咱們只是杞人憂天,駱賓王未必就會發動什麼進攻,政府那邊的事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你對哪些人能幹什麼事應該有比較深的瞭解了,有空的時候不妨考慮一下人盡其用。”
景珊立即明白了陸漸紅的意思,他是要自己考慮一下分工上的調整了。
陸漸紅這麼做,並不是無的放矢。他目前有兩個殺手鐧,第一,是常委會。幾次常委會,陸漸紅和景珊的聯手形成了一個比較強的攻勢,這對於駱賓王來說絕對是要命的。不過陸漸紅不想這麼幹,免得給人留下恃才傲物的口實。不過景珊作為省長,對副省長的分工進行調理,這本來就是合理的事情,如果駱賓王真的表示出不同意見,那沒有辦法,只得常委會上見真章了。第二,便是駱賓王的兒子駱仁忠。駱賓王用偷樑換柱的方式讓兒子免於牢獄之災,這是駱賓王到現在為止露出的一個破綻。不過陸漸紅也並不打算隨便用,如果把駱賓王逼急了,他大不了大義滅親,況且以他的身份使一招苦肉計便可以摘開自己了。據陸漸紅調查,他兒子被判入獄一年半,時間已經過去半年了,也就是說,這個殺手鐧的有效期只還有一年,需要陸漸紅精巧地使用才行。
至於老爺子等一些背景方面的關係,陸漸紅是不打算輕易去用的。一些事情,還是需要透過自己的謀略去解決,如果事事依賴別人,那絕對達不到提高執政能力的效果。到目前為止,駱賓王是陸漸紅遇到的第一個強力的對手,他不像汪含韻那麼衝動,也沒有什麼硬傷,如果他是那麼好對付的話,龍翔天當初也不會有那麼難堪的處境了。
整個國慶節過得波瀾不驚,正巧中秋節也在國慶期間,陸漸紅過了一個非常和諧幸福的節日,唯一遺憾的是,高蘭母子並沒有在身邊。
國慶節的最後一天,安然提出了一個請求,那就是把兩個孩子帶到香港去,因為她發現,國內的教育已經進入了一個死衚衕,功利性太強,被培養出來的孩子很教條,缺乏創造性和進取性,這絕對不是二十一世紀所需要的人才。
對此,陸漸紅深表同意,可是聽說孩子要被帶到香港,他的心裡還是很複雜的。安然卻道:“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嚴寒,雛鷹不經歷狂風永遠成為不了展翅翱翔雄鷹的。”
這些道理陸漸紅都懂,可是遠離他還是有點難以接受,畢竟受中國傳統思想的束縛,闔家團圓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陸漸紅的思想覺悟畢竟不同,也深知慈母多敗兒的道理,便同意了安然的意見,只是他對於安氏企業在燕華的新能源專案的建設有點疑議。安然笑道:“安氏集團的專案那麼多,如果每一個專案都要求董事長親力親為,過勞死是必然的,我採取的是你的方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充分放權,人盡其才。另外,由於我們關係的曝光,我留在燕華也不大合適,所以我覺得我還是回香港的好。”
陸漸紅不知道該說什麼,說起來,安然的犧牲實在太多,真不敢想像如果沒有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