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克敵的擔心不無道理,陸漸紅畢竟只是一個人,如果用這邊的人來處理的話,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沒有人值得信任,可是任克敵無名無份,雖說實力強悍,可是他也不是執法人員,他更是無法下手,以暴制暴固然可以,但是這對事情本身並無幫助,更無益處。
任克敵又道:“我看不如我們一起回去,再派可靠的人來查這件事。”
陸漸紅皺著眉頭整理了一下思路,這件事情雖然沒有查實,但基本思路已經理清了,所需要的就是查明證據,留在遠化反而容易分心,對趙學志夫婦而言,也有潛在的威脅。
就在他們商量的時候,任克敵一行的行蹤已經被彙報到了政法委書記蔣明輝那裡。
蔣明輝原本是想趁著任克敵和沈風月不在的時候,把趙學志控制住的,但是這麼做無異是加速事情敗露的程序,只會讓人更加感覺到事情的陰暗,事實上,在針對趙學志的時候,他的心裡是很矛盾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把跟蹤這樣的技術手段用於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百姓,更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跟黑社會糾纏到一起,形成緊密合作的關係。
這種矛盾讓蔣明輝糾結到了極點,理智告訴他,趙學志是受到了冤屈,他對這件事的內情很清楚,完全是因為拆遷而引起的。他不明白,一起普通的拆遷糾紛何以鬧得如此之大,以至於又是強拆又是毆打又是恐嚇的,該補償人家的錢給人家就是,佔“一”個普通百姓的便宜能有多少的利益。
他當然不知道,因為趙學志有省委秘書長的關係,在那一帶就是人家看著的物件,他不拆,別人是不會拆的,正所謂槍打出頭鳥,擒賊先擒王,如若不是把趙學志整得死去活來,那一片的拆遷還真是個難題,也正是因為趙學志被送進了“學習班”,又被以擾亂社會公共秩序罪抓進去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