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烙印,這讓李冬根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絕無可能做上市長的位置,他是以上嘉省省委市委、副省長的身份調到重安任常務副市長的,僅僅兩個月不到,怎麼也輪不到自己,這讓自己的這個位置很有些尷尬,工作該怎麼開展,都是擺在自己眼前的事情,尤其是今天在安排秘書找仇三風的時候,還吃了閉門羹,這更是加劇了他重安工作難開展的想法,那自己“臨時”主持,會有人買他這個帳嗎?喜的卻是陸漸紅顯然是把自己當作了他在市政府的代言人,這證明他們前嫌盡釋,這對於他心頭的那種複雜情緒得到了很大的消彌。
“陸書記,首先我感謝您對我的信任。只是我來重安的時間也不長,對各方面的工作並不熟悉,由我來主持市政府的工作,恐難勝任啊。”
陸漸紅掃了李冬根一眼,淡淡道:“照你的意思,我對重安的工作更不熟悉,是不是就任不得重安的市委書記了?”
這句話說得比較重,李冬根頓時被噎得一句話都沒有,只聽陸漸紅接著道:“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從陌生到熟悉再到精通的過程,希望你能勇於擔當,挑起這個大梁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冬根要是再扭扭捏捏,未免就真的沒有什麼擔當了。
陸漸紅一錘定音,道:“這事就這麼定了,大家有沒有什麼意見?”
有意見的是傻子。陸漸紅表現出來的“家長式”作風而非“班長”,讓大家都看到他霸氣的一面,況且李冬根臨時主持工作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大家都看得出來,陸漸紅才是真正的發言人。
第2722章一把手的權力(4)
“既然沒有意見,那此事到此為止。”陸漸紅淡淡道,“裕柱書記,你留一下,其他人都散了。”
焦裕柱很是摸不清陸漸紅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事事透過出一種防不勝防,比如說現在把他留下來,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麼鬼。不過他能成為重安七年的市委副書記,享有“常青樹”之稱,自然不是浪得虛名。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任何猜測都是徒勞的,因為你根本想不到陸漸紅在想什麼,所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不變應萬變,豈看陸漸紅又在玩什麼花招。
會議室裡除了剛剛留下來的濃濃煙霧,已經變得空蕩蕩的,陸漸紅扔過去一根菸,道:“裕柱書記,我們談談心。”
焦裕柱心頭冷笑一聲,嘴上卻是道:“陸書記,你這麼說,我可是受寵若驚啊。”
“受什麼寵,若什麼驚嘛。”陸漸紅笑了笑道,“我是新來的,你這個專職副書記如果再不支援我的工作,那就是看我的笑話了。”
焦裕柱又是暗笑一聲,你也知道啊,當然臉上半分得意之色也沒有,道:“陸書記,你這麼說就讓我坐不住了,你可是領導,我是什麼?外人眼裡是市委副書記,市委的三把手,其實我定位得很清楚,也就是陸書記您一個跟班的而已。”
面對焦裕柱略帶些自諷的話,陸漸紅知道焦裕柱對自己今天的作派心存不滿,不過陸漸紅是很擅長打一棍子再賞顆棗兒的手段的,雖然這一招對焦裕柱未必管用,但是從市委秘書長重安城欲言又止和副市長吉時慶面對焦裕柱時的畏懼之色可以看出,焦裕柱在重安還是有一定威望的——陸漸紅這個時候還沒有來得及去詳細瞭解焦裕柱,所以還不知道焦裕柱在張國威時代完全是市委的“地下皇帝”。
“裕柱書記啊,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都是為了工作,為了重安的發展,何來跟班一說?如果真是跟班的,那你就只服務於市委書記了,哪來還有別的分管工作?”
焦裕柱的呼吸不由一窒,長年的安逸已經讓他失去了警惕,這一點陸漸紅說的倒挺有道理。中央一直沒有對專職副書記的職責作一個明確的界定,有兼組織部長的,有兼紀委書記的,有兼黨校校長的,有兼宣傳部長的,自然也有屁事不問被閒置的。對於自己的分工,陸漸紅還真有發言權,當然,這樣的分工搞一言堂,他焦裕柱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拿到常委會上,恐怕又是另外一種局面了。
不過雖然對陸漸紅萬分不爽,但是焦裕柱還是不想把他們的矛盾公開化,矛盾嘛都源自於利益,沒有利益,誰樂意去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況且眼下重安政局未定,在這個時候鬧“分裂”搞“山頭”,搞不好正如陸漸紅所說,被調整了。離開了重安這塊肥沃的土壤,就像大鯊魚離開了海水一樣,再兇也兇不起來。
所以焦裕柱對此還是有些忌憚,便笑著道:“我也就是打個比方,可能不太恰當,倒是讓陸書記見笑了。”
直覺告訴陸漸紅,焦裕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