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陸漸紅一邊捂著酸酸的鼻子,一邊欣慰地笑著說:“沒事沒事,就是想你了。孩子們呢?”
“在寫作業呢,剛才就是輔導他們才沒接到你的電話。”
陸漸紅想讓他們注意安全,可是又怕引起安然的恐慌,便策略地說:“我不在家,你們要小心一點。”
安然也沒往心裡去,陸漸紅聽到安然的腳步聲,似乎是走進了房裡,然後聽到安然說:“漸紅,你都出去這麼久了,這麼忙嗎,一次也不回來。”
最近這段時間說忙不忙,說不忙,又好像覺得每天都沒閒下來,陸漸紅心裡微微一痛,說:“安然,一有時間我就回去。”
兩人又卿卿我我地說了一陣子,這才依依不捨地掛上了電話。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快下班了,陸漸紅正要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是舒依。
陸漸紅將舒依讓了進來,道:“舒處長有什麼事?”
舒依向身後望了望,將門關上,然後吞吞吐吐地說:“陸部長,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跟你講。”
陸漸紅一直覺得舒依是個羞答答的女孩子,但在工作中還是很利索的,像這樣吞吞吐吐還是頭一次見到,稍顯奇怪地說:“舒處長,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剛才我聽處裡的同志說,你在常委會上……”說到這裡,舒依稍稍停頓,看了陸漸紅一眼,才說,“我不知道這該不該由我來說,如果我所說的話讓陸部長感覺到不高興,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陸漸紅隱隱猜到舒依的話與今天在常委會上與劉建國的衝突有關係,這件事只有參會的常委才知道,這麼快在組織部傳開,看來組織部也有劉建國的人,笑著說:“你是不是覺得我與劉書記的意見不投是錯誤的?”
舒依沒有點頭,說:“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你是聽誰說起這件事的?”陸漸紅淡淡道。
“部裡很多人都在議論這件事,還說你得罪了劉書記,以後就完了。”舒依垂下頭說,“陸部長,你是個很正直的人,這一點我能看出來,我只是……唉,已經這樣了,我只怪自己沒有早點告訴你。”
陸漸紅的心裡很是感動,他能感受到舒依對自己真摯的關心,也能體會到她對自己的擔心,不過他卻反過來安慰舒依道:“只是意見相左而已,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
“或許是他們說得言過其實了。”舒依抬起頭,展顏一笑,說,“陸部長,你不會笑我瞎操心吧。”
陸漸紅也笑了笑,由衷地說:“舒依,謝謝你。”
陸漸紅關上辦公室的時候,正好遇上副部長殷晨也下班,陸漸紅髮現殷晨今天的精神狀態特別好,滿面春風,邊關門的時候還邊哼著小曲。回頭見到陸漸紅,笑著跟陸漸紅打招呼:“陸部長,下班啦。”
陸漸紅點了點頭,問道:“殷部長,老鍾把行車照什麼的和車鑰匙都交了沒有?”
“在李主任那邊。”殷晨一邊回答著一邊走下了樓梯。
陸漸紅走在後面,他感覺到殷晨忽然間好像變得有恃無恐起來,放在以前,他可是怎麼也不敢走在陸漸紅前面的。這是不是意味著,他也是劉建國的人呢?
陸漸紅用力搖了搖頭,機關大院裡的人都陸陸續續地下班了,異常熱鬧。陸漸紅平時就很少用車,沒有老鍾開車,也沒覺得有什麼不習慣。走出大樓,一邊和下班的工作人員打招呼,一邊走出了大院。
上了一輛計程車,坐到後面,向司機報出了和朱國忠約好的地方,便閉上眼小憩。這幾天他實在太累了,精神壓力非常大,剛剛又接到威脅的電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打來的,但有一點毫無疑問,肯定是自己在湖城所做的事觸犯了某些人的利益。
開車的司機很健談,他顯然不認識陸漸紅這個組織部長,邊熟練地開著車,邊說:“兄弟,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陸漸紅隨口答道:“不是,剛到這邊來工作。”
司機從車內的後視鏡裡看了陸漸紅一眼,說:“你也是個官吧?”
陸漸紅笑了笑說:“你的眼睛很厲害嘛,不過我只是在市裡工作,可不是個官。”
司機哈哈一笑說:“兄弟,想升官嗎?我指條道給你,在湖城有這麼一句話,升官不靠組織部,禮到劉家必有路。”
“劉家?劉家是哪家?”陸漸紅隱約已經猜到跟劉建國有關係,但是他無法想像,一個政法委書記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哪知那司機說出來的一句話差點沒把陸漸紅給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