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責眾,我就不信市裡還能對酈山進行一次大洗牌。”
三天後,許志高醒來的訊息傳遍市委市政府,上下一片歡呼。平心而論,許志高無論是工作中還是生活上都很客氣熱情,大家對他感覺不錯,像這樣的一個人,沒有人希望他出事。
陸漸紅知道這是假的,卻也不得不裝作開心的樣子,第一個去了醫院。從醫院回來後,沈明海打電話過來問:“情況怎麼樣?”
陸漸紅說:“恢復得不錯,不過暫時不能說話,可能是凝血壓迫了語言神經,過兩天做個手術,把凝結的血塊融了就沒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沈明海在哈哈聲中結束通話了電話。
晚上十點,醫院門前出現了一個人,穿著筆挺的西裝走進了醫院,直接到了許志高的特殊護理病房前,門前守著兩名刑警隊員,見到來人,說:“譚書記。”
“你們辛苦了。”譚曉松點了點頭說,“沈書記的身體不大好,所以要我代表市委來看望許主任,許主任是在這間病房吧?”
“是的,譚書記,不過你時間不要太長,許主任很虛弱。”
“我知道。我就是看看他,不會驚醒他的。”
一名刑警隊員為譚曉鬆開了門,譚曉松便走了進去。
病房裡開著夜燈,光線很微弱,病床上許志高側身向裡躺著,譚曉松輕輕叫了一聲:“許主任。”
許志高沒有反應,譚曉松輕輕地繞過去,看見了許志高的臉,他的頭和臉被幾層紗布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閉著的眼睛和口鼻。
他的鼻子上罩著一隻氧氣罩,微微起伏的小腹證明了生命的存在。
譚曉松回頭看了一眼房門,沒有異常,他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惡毒的神色,伸手摘下了氧氣罩,等了將近兩分鐘之後,譚曉松伸出一根手指放到許志高的鼻孔處,沒有感覺,譚曉松又等了約半分鐘,然後才將氧氣罩放回到許志高的鼻上,裝出一副驚惶失措地樣子叫道:“醫生,醫生,快來。”
隨著他的叫聲,醫生和門外的刑警隊員都衝了進來,譚曉松慌張地說:“許主任他……”
話還沒有說完,他忽然看到了一件令他這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事,許志高忽然翻身坐了起來。
譚曉松嚇了一跳,狂叫道:“鬼,鬼呀!”
“我不是鬼,我倒是想問問你的心裡有什麼鬼?”許志高下了床,慢慢解開裹住頭臉的紗布,露出了他的真容,赫然是鐵忠誠。
譚曉松的眼睛骨碌碌亂轉,但見門前把守很嚴,心知想逃是逃不出去的,心中一動,驚訝地說:“鐵局長,你……你怎麼打扮成這副樣子?”
“不這樣,怎麼會把你引來呢?譚書記,我真想不到會是你呀。”鐵忠誠冷笑著說。
“鐵局長,我不明白你的話。”譚曉鬆開始裝糊塗,剛才在病房裡發生的事,只有他們兩個,只要自己死不承認,就是一個死無對證的局面,諒他們也沒有辦法。一旦自己離開了病房,趕緊得遠走高飛,酈山是沒法子待下去了,他心中打定了主意,便跟鐵忠誠打迷糊眼。
鐵忠誠冷笑了一下,說:“請譚書記看一樣東西。”
譚曉松看到的是一段影片,他從進病房開始一直到外面的人衝進來,都拍得一清二楚,譚曉松徹底癱了。
當沈明海和陸漸紅得知訊息趕到公安局的時候,譚曉松已經開始接受審訊。
陸漸紅和鐵忠誠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沈明海道:“真想不到,害許主任的人竟然會是他,一想到我們的隊伍里居然隱藏著這麼一個兇殘的殺人犯,我真是不寒而慄毛骨悚然呀。”
沈明海說了這話後問道:“鐵局長,他有沒有交待他為什麼要對許主任下此毒手?”
鐵忠誠搖了搖頭。
沈明海走進了審訊室,大聲喝道:“譚曉松,你老實交待,許主任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要這樣置他於死地?”
“沈書記,我辜負了您對我的培養和期望,我對不住您呀。好,我交待,我坦白。”譚曉松的態度忽然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鐵忠誠這時客氣地道:“沈書記,陸縣長,現在我們要審問嫌疑人,請你們迴避一下。”
“你交待吧。”進來一名記錄的同志後,鐵忠誠開了口,他的稱呼已經改變,由譚書記變成了你。
譚曉松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說:“許志高勾引我老婆,給我戴綠帽子,我警告過他幾次,可是還是一意孤行,所以我才動了殺機。聽說他沒死,怕他供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