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給人的感覺是隨便都可以安排,李懷剛顯然也有這種心理,忽然間患得患失起來。
“說啊。”坐在兒子身邊的李大明在桌底上踩了他一腳。
“我想幹公務員。”李懷剛終於作出了決定。
公務員?其實這個難度並不大,不過從政之路很是艱險,像他這樣的妖孽是少之又少,其中的機遇與努力是常人難以想像的。這倒不是說李懷剛沒有這個潛質,但是他父母親的素質在這裡,貪財是最大的忌禁,如果李懷剛有朝一日身居高位,攤上這樣的父母,其下場可想而知。陸漸紅雖然考慮得遠了些,但這些都在考慮之中,於是淡淡地笑了笑說:“懷剛,咱們弟兄很少見面,好好喝幾杯。安然,給我們換個大杯子。”
大杯子換上,陸漸紅端著足有三兩一杯的酒說:“懷剛,來,我們乾一杯。”
李懷剛不明白陸漸紅何以忽然之間不談工作的事,而是跟他喝起酒來,不由一臉苦色。他的酒量不大,聞著刺鼻的酒氣,為難地說:“表哥,我真的不能喝酒。”
“今天不同往日,難得高興,來。”陸漸紅杯子一舉,酒就進去了。
李懷剛喝農藥似的咪了一口,把杯子放了下來。
“行了,意思到了不行了。”陸漸紅看著李懷剛幾乎沒少的酒,也沒說什麼,不過在心裡卻是打了個大大的“叉”,從李懷剛喝酒的表現來看,如果自己是領導,起碼在自己的任期內是不會考慮對他的提拔了。
李大明有點心急,想盡快得到陸漸紅的答覆,追問道:“大侄子,小剛的工作……”
陸漸紅笑了笑,說:“小剛不適合幹公務員,還是到企業去吧。安然,你那邊好不好安排?”
安然愣了一下,剛才李懷剛的表現她也看在眼裡,陸漸紅只是看看他酒桌上的反應,以此來判斷他是不是適合從政,雖然有點片面,但細節決定成敗,安然好歹也在政界混了幾年,陸漸紅的用意她還是很清楚的,不過她沒想到陸漸紅會把這個燙手山芋扔到她這邊來。
嗔怪地看了陸漸紅一眼,安然笑道:“問題不大。”
李懷剛心裡卻有些不高興了,他還不知道想透過陸漸紅這條路踏上公務員基本上已經不通了,臉也陰了下來。
李大明訕笑著問道:“侄兒媳婦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陸漸紅嘆了口氣,這話問得太冒失了,幸好是家裡人,如果是請別人幫忙,就憑這一句話,連個清潔工的職位都不會給你,這不擺明是看不起人嘛?
安然胸懷寬闊,笑道:“在市裡的一個國企,姑爺,你放心吧,懷剛是漸紅的表弟,我不會虧待他的。”
這時陸愛梅插了一句:“小剛子去幹什麼?多少錢一個月啊。”
安然笑著看了陸漸紅一眼,這一眼裡包含的意思不少,陸漸紅的嘴角不易察覺地動了動,意思你撂個底吧。
安然這才道:“這個暫時定不了,等過了年就過去吧,我看看怎麼安排,至於待遇上面,不低於四千吧,如果幹得好的話,加薪也是很正常的。”
“我還是想幹公務員。”李懷剛莫名其妙地冒出了這句話。
李大明一口菜差點沒噴出來,連他都感覺到這話大大不妥了,這不是給臉不要臉嗎,趕緊瞪著眼睛說:“一個月能拿四千塊,以後還能加工資,你還想幹什麼?別不知好歹。”
“我就是想幹公務員。”李懷剛忽然執拗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受了什麼思想的毒害,一門心思認準了公務員這條路。
陸漸紅的心裡確實有些不舒服了,但考慮到他畢竟是自己的表弟,而且年紀還小,便正色道:“現在公務員的門檻基本都卡死了,有兩條路,第一個就是透過考試,第二個就是需要破格提拔。你想做公務員,這是你自己的決定。不過人生的路是多樣化的,邊工作邊考公務員也是可以的。這樣吧,只要你的成績考到前兩名,下面的事我來幫你操作。”
陸漸紅的話已經說得仁至義盡了,就看姑父一家從哪個角度去理解了。
他們離去後,大姐撇著嘴說:“漸紅,你幫他什麼忙啊,你看看這一家的嘴臉子。”
陸漸紅笑了笑說:“能幫就幫一把吧,以德報怨是佳話,不管怎麼說,也是親戚。”
二姐道:“我覺得漸紅做得對,雖然看不慣他們,但是總要考慮一下媽的感受,況且咱們也不能讓人說,當了官就看不起親戚。”
提到媽,大姐也就不說什麼了。
晚上意外地接到了金景的電話,客套了一番,金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