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雖然沒有明確表示出什麼,但這樣曖昧的話語卻是引起更多的暇想。人們都在想,這個專案的成功背後,是不是有人為此犧牲了色相了呢?
陸漸紅沒有解釋,也不想解釋,更沒有必要。
武則天那麼牛逼,最後也只是留了一個無字碑,自己又何必去說什麼呢,清者自清。
半個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進入三月底,已是春暖花開。
脫去冬裝換上春裝,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許多。這些日子,陸漸紅沒少接到電話,起先都是柏梅打過來,轉述克勞斯蒂的話,後來居然是克勞斯蒂主動打電話過來,陸漸紅驚異地發現,克勞斯蒂的中文水平居然大幅度增加,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寫方塊字,但竟然能與他進行基本的交流了。
不過,陸漸紅堅決杜絕與她見面,人言他媽的可畏,別毛沒碰到一根,弄得一身騷,雖然只要陸漸紅有這個念頭,可能撈得不止一根毛。在這方面,陸漸紅還是很有節制的。他知道,雖然省委省政府表面上風平浪靜,其實仍然是暗流湧動。周琦峰雖然好像忘記了這件事,在偶爾提到伊達拉專案的時候,還會贊上幾句,但陸漸紅絕不認為周琦峰會對自己有什麼好感,那只是一種姿態而已,畢竟自己破壞了他的計劃,而且這一個月來,似乎他並沒有找回平衡點。所以他現在更要注重自己的修養和言行,不能留下任何把柄。當然,趙學鵬也是這麼認為的。
這半個多月,陸漸紅只回去了一次,不過是去準安,而是去洪山。上個週末,去了趙學鵬的家裡,王麗娜的肚子雖然還不怎麼明顯,不過從未做過母親的王麗娜卻準備了很多嬰兒用品。趙學鵬老來得子,跟個老頑童似的,忙裡忙外,這讓陸漸紅很感慨,忽然間他發現自己對子女太缺少關愛了。所以週末趕回了洪山,好好陪孩子玩了兩天。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再次回到燕華,素有“火城”之稱的燕華似乎已經提前步入了夏季。
這天晚上,陸漸紅忽然接到了周偉潮打來的電話。
周偉潮已經在燕華待了段日子,那個自發的研究專案地址在京城,已經籌備得差不多。過兩天就要走,所以周偉潮舉辦了一個小範圍的Party,當然請的都是他生活圈子中的人。
由於伊達拉這個專案,陸漸紅必不可少地要與柏梅打交道,拋開工作的事情不談,私下裡的交情還是不錯的。雖然與周偉潮沒見過幾次面,但是自從那一晚陸漸紅仗義出手之後,感情便深了許多。在周偉潮的心裡,是把陸漸紅當作自己的好友看待的,所以這個Party他也邀請了陸漸紅。
陸漸紅雖然老成,但年輕人的性格決定了他還是喜歡湊熱鬧的,所以他並沒有拒絕,而是問了時間和地點。
第二天晚上六點,陸漸紅按照約定,獨自一人去了事先說好了的九天商務會所,周偉潮包下了整個三樓。
陸漸紅走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了一些人,男女都有,不過陸漸紅並不熟悉,便淡淡一笑,獨自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燈紅酒綠。
整個廳堂不是太大,四百平方左右,三三兩兩的人群聚在一起低聲交談著,看樣子,周偉潮還沒有來。
這個Party有點中西結合,聘請了專門的調酒師,不斷地有人過來取酒,陸漸紅雖然酒量很大,不過調酒師調出的酒還沒有品嚐過,便過去取了一杯,輕咪了一口,濃郁的酒香裡沁出一絲甜甜的味道,果然不一般。
陸漸紅便又取了一杯,當他走向窗前的時候,他還沒注意到,有兩對仇視的目光正掃向他的後背。
這兩個人,一個是周偉龍,作為周偉潮的堂弟,他是有資格參加的。而另一個人卻是春節前被打後一個屁都沒有的黃詩銘。
兩人坐在角落的陰暗裡,看不清他們的神色,只聽周偉龍輕罵了一聲:“操,怎麼哪裡都能見到他?”
“偉龍,聽說你跟他有不小的過節?”
周偉龍恨恨地盯了遠處的陸漸紅一眼,說:“不說他了,掃興,堂哥怎麼跟他成了朋友了?”
“那還用說,肯定是想搭上週叔叔這根線了。”
周偉龍瞥了黃詩銘一眼,說:“看你好像也有點不對勁啊。”
黃詩銘恨恨地把一口酒全部嚥進了喉嚨,卻什麼話都沒有說,伸手到口袋裡摸煙,卻帶出一個小瓶子來。
周偉龍眼尖,曖昧地笑道:“詩銘,你玩女孩子還需要催情藥這玩意?”
黃詩銘嘿嘿一笑,說:“有的人不上路子,派得上用場的。”
周偉龍吸了一口口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