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報告完全就是胡說八道。
為了慎重起見,呂小菡再次詢問了當時的情況,在這一次的瞭解中,呂小菡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當時李傳國去叫醫生的時候,醫生正在玩電腦,而遲遲不予理睬。
如果這個情況屬實的話,那院方的責任就很明白了。
為此,呂小菡再次找到副市長喻家彬,要求官方再次進行調查,喻家彬對此很是不耐煩,說:“呂記者,我尊重你的職業,可是這件事已經查得很清楚了,我們政府的義務已經盡了,如果你覺得還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完全可以自己去查,我們對此也表示歡迎。”
聽了呂小菡的敘述,陸漸紅心裡有數了,說:“不要這麼激動嘛,有問題一定要查清,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帶有情緒和個人色彩。”
呂小菡不快地說:“你認為我是捏造事實?”
陸漸紅笑了笑說:“你這句話有語病啊。事實怎麼是捏造的呢?事實就是事實,捏造的就不是事實了。”
“我不跟你玩文字遊戲,也玩不過你,我只希望政府能拿出一點誠意來。”呂小菡並不上陸漸紅引開話題的勾。
陸漸紅的笑容在收斂,道:“為民做主,為民謀利,向來是我的宗旨。這樣吧,你聯絡一下,讓那個李傳國過來一下,讓他一次性把疑點說清楚,免得調查一次出一個問題,那我們的正常工作就不要開展了。”
呂小菡也覺得陸漸紅說得有道理,便道:“好,那就今天下午兩點半,我讓他過來。”
康佳誠午覺時做了一個惡夢,夢見自己被一大夥人抓住,一刀一刀地割著身上的肉,被嚇醒了之後,全身大汗淋漓,心有餘悸,太陽穴突突直跳。
康佳誠是一個迷信的人,認為這個夢不是好兆頭。衝了澡之後,心情還是難以安定下來。常言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坐到椅子上,前思後想,李宗強被阿三殺了,阿三被巴正餘殺了,巴正餘被撞了,暫時還不知道生死,據打聽來的訊息,命是保住了,不過還沒有清醒,這是一個隱患。萬一在他身上出現了奇蹟,以他的智力不難猜出是自己下的手,那個時候麻煩就大了。
康佳誠有那麼一點後悔,其實他跟康佳誠的合作還是很愉快的,只是他生性多疑,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有個風吹草動,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如何保全自己,所以在得知市紀委要對巴正餘動刀子的時候,第一時間便作出了除掉巴正餘的決定。
只是這一次並沒有完全成功,康佳誠在想,是不是該對巴正餘作一個徹底的了斷?可是派出去裝作看病的手下回來報告說,巴正餘的病房最少有六名警察在守護,很難動手。
康佳誠不敢冒這個險,這個時候他才體會到,滅掉一個知情人,就意味著會多一個知情人出來,這種惡性迴圈真的不知道會怎樣才能被終結。
這時女兒康曉敏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康佳誠皺著眉頭抽菸,很是奇怪,撒著嬌坐到了康佳誠的身邊笑道:“爸,什麼事讓你心煩?快笑笑,看,腦門都皺出紋了。”
康佳誠強笑了一聲,說:“沒什麼事,對了,你怎麼回來了?”
這一階段,康佳誠做得不少事都很私秘,生怕女兒知道,便給她買了一幢別墅到外面去住。
康曉敏笑著說:“我回來拿點東西。”
“那你去吧。”
不一刻的工夫,康曉敏從樓下抱著一個大紙箱子走了下來,康佳誠見那箱子似乎很沉的樣子,問道:“曉敏啊,裡面都什麼東西?”
“一些小玩意兒。”康曉敏回答著走下樓梯,由於箱子抱在胸前阻礙了視線,少踏了一級樓梯,一腳踏空,驚呼著摔了下來。
康佳誠趕緊過去扶她,埋怨道:“都這麼大了,怎麼這麼不小心?給爸爸看看,摔著了沒有。”
“沒事,沒事。”康曉敏一邊揉著膝蓋一邊站了起來。
這一跤摔得不重,不過紙箱子裡的東西卻是撒了一地,康佳誠幫著給她一件件往回放,康曉敏過來阻攔道:“爸,你歇著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正說著,康佳誠手中的一個塑膠盒子的蓋子跌了下來,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小包白色粉末,康佳誠的臉頓時青了,喝道:“這是什麼?”
“這是……”康曉敏正要亂掰,卻見康佳誠已用長長的尾指甲挑開了塑膠袋,登時神色大變。
康佳誠用指甲挑起一些粉末放到嘴裡,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道:“你吸毒?”
“不,不是,這是我賣給人家的。”康曉敏還在撒謊,一個哈欠卻將她出賣了,毒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