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司機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們想亂收錢嗎?可是辦營運證的成本已經下去了,管理費收得又高,這些錢都交了,加上黑車的衝擊,不加價不行啊。”
“看來黑車對你們的影響不小。”陸漸紅道,“我聽說交通局一直在打擊啊。”
提起這個,那司機譏笑了一聲,說:“那要看打的是什麼了,一直說打,越打越多。你不知道呢,現在的黑車不是散跑的,是有組織的。他們有專門的管理,每個月交兩千塊錢,包你安全,就是被抓了也最多罰個幾百塊錢就出來了。後臺大著呢。唉,逼得我們這些正規的計程車反而跟做賊一樣了,你說這不是倒了個個了嗎?”
陸漸紅沉默了下來,這司機說得如果屬實的話,那計程車市場的問題就大了,聯想起“貓被老鼠欺”的鄭東彬被打事件,陸漸紅忽然想起了一句話,到底是貓爪子不夠銳利,還是貓兒吃得不夠飽?
說著,車已在俊嶺大酒店門前停了下來,陸漸紅付了款,記下了車號,然後向那司機道:“這種情況不會太久了。”
剛走到門前,王文娟便笑著迎了上來,道:“陸市長,怎麼沒坐專車?”
陸漸紅笑道:“公車不私用嘛。”
“高風亮節,呵呵!”王躍笑著道,“陸市長,請。”
來到傲梅廳,王文娟起身道:“陸市長,您可真準時的。”
“浪費別人的時間相當於謀財害命,這可是魯迅他老人家的至理名言,我可不敢謀財害命啊。”陸漸紅開個句玩笑,坐了下來。
“文娟,陸市長已經到了,上菜吧。”王躍笑道,“陸市長,今晚沒請外人,不會嫌我們夫妻慢怠吧?”
陸漸紅笑道:“其實我這個人比較喜歡清靜,人多了反而不美。”
“呵呵……”王文娟從外面笑著走了進來,道,“王躍,你不能把陸市長當作一般的政客來看待,我覺得今天選的這個廳名跟陸市長有很多相似之處。”
陸漸紅輕笑道:“哦?”
“明代李漁曾論賞梅之無奈,風送香來,香來而寒亦至;雪助花妍,雪凍而花亦凍。梅,傲而不俗,陸市長天生傲骨,與梅似之極矣。”王文娟娓娓道來。
陸漸紅笑道:“王總文學功底深厚,過獎了。”
“梅不畏寒乃出自天然,而寒香俱來更是造化奇絕,踏雪尋梅,呵氣凝香,滿目嬌色,風雅至致!在陸市長的身上便很好地體現了梅的特點。”王文娟真摯道,“陸市長來俊嶺雖然時間不長,但一連做出的幾件事情,實在是大快人心,如果說反腐只是你的職責所在,那麼在人質綁架案中,以自己換取人質的安全,此舉更是表現出了男兒氣概,令人欽佩啊。”
王躍也肅然道:“這件事我是第二天才聽說的,陸市長,我是個軍人,最佩服的就是像你這種錚錚男兒,有血性的漢子。”
陸漸紅摸了摸鼻子,道:“王總,你們夫妻今天不會就是為了恭維我吧?”
王躍正色道:“陸市長,我這個人不怎麼會說話,說的都是心裡話。而且我們夫妻二人從來不會恭維人,都是坦率直言。”
陸漸紅感覺到了王躍的肺腑之言,不由也肅然道:“感謝二位的評價,我敬二位一杯。”
陸漸紅的酒量這夫妻二人是領教過的,自然不會在這方面拼個你死我活,當然如果拼的話,那是自取死路,所以一杯酒下肚,王文娟笑道:“陸市長,今天我們在一起相聚,主要是為了感謝陸市長,怎奈我夫妻酒量一般,不善此道,所以還請陸市長海涵。”
陸漸紅笑道:“王總太客氣了,只是不知這謝從何來。”
王文娟道:“其實我是代表俊嶺房地產界向陸市長表示感謝,割掉了長樂房產這個毒瘤,還俊嶺房地產界一個晴朗的天空。”
陸漸紅正色道:“這是市政府應盡的責任,公平公正地競爭,我們向來是支援和提倡的,如果有人刻意破壞這個規則,不管是什麼人,都是被打擊的物件,所以你不必感謝我,因為職責所在。”
王躍舉杯道:“文娟,陸市長難得輕鬆,就不要再提這些事情了,來,陸市長,我們邊喝邊聊。”
王躍雖然自稱不怎麼會說話,可是卻健談得很,王文娟則一臉溫柔地聽著,偶爾插言,一點也沒有公司大老闆的獨斷和強勢,顯然她很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在外是雷厲風行的老闆,在家只是個女人。
陸漸紅的心情不錯,整個氛圍既輕鬆又有趣,王文娟偶爾的幽默彰顯出她的文化底蘊,所以陸漸紅與這對夫妻說話很是自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