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一張房卡,卡號正是省委秘書長景珊的房間。
陸漸紅微微一呆,這是她不小心落下的還是故意放在這邊的?
拿著房卡,陸漸紅就要去還給景珊,可是剛剛走到門邊上,又停下了腳步。這樣子去還卡會不會太冒失了?如果是她不小心落下的,自己這麼去還給她還好,萬一她是有心留下,那自己就不合適去了。想到景珊圓潤的臀,陸漸紅嚥了口吐沫,絕對是個超級誘惑啊。
陸漸紅最終還是走出了門。
只不過他不是去還卡的,而是下樓直接將卡交到了吧檯,這樣既不會讓景珊難堪,也適當地避免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
再次回到房間,陸漸紅的眼睛已經酸得不行了,倒頭便睡。
一覺醒來,發現窗外昏黃,靠近窗子,看到外面風颳的不小,風帶著沙塵四處留著痕跡。
不會這麼背吧,來的第一天就遇上沙塵暴了?
開啟電視,看了天氣預報,陸漸紅這才知道,此時的京城正是沙塵季節,不過時間短,影響不大,只要避開那個時間段,對出行並沒有什麼影響。
不一刻的工夫,龍飛的電話又來了,看得出來他的誠意。
陸漸紅讓他等一下,跟費伯渠請了假,說晚上打算去拜訪一下京城的一個朋友。晚上也就是一起吃個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活動,所以費伯渠很爽快地批了假,不過要他注意人身安全。
接到陸漸紅的電話,龍飛笑道:“我去接你吧。”
陸漸紅打著趣說:“我可不敢勞駕你龍總來接,我自己打車過去吧。”
走出房間,正遇上景珊,景珊笑道:“陸書記這是去哪?”
陸漸紅笑了笑道:“在房間裡悶得慌,出去轉轉。”
景珊笑著道:“正巧我也要出去,只是對京城不是太熟悉,跟陸書記一道,沒有意見吧?”
陸漸紅有意見也不能說啊,便笑了笑說:“景秘書長說哪裡話。”
風小了不少,不過不小心便有灰塵落入眼中,很是不舒服,景珊的那副眼鏡可是起了大作用,見陸漸紅不住揉眼,景珊笑道:“陸書記看來對京城的氣候不是太瞭解。走吧,買幅眼鏡,要在這裡待不少天呢,派得上用場。”
看著鏡子戴著金絲眼鏡的自己,陸漸紅不由笑了起來,景珊道:“陸書記,這副眼鏡挺適合你的,斯文多了。”
陸漸紅笑道:“這麼說,我給景秘書長的印象就是不斯文了?”
“你還真會鑽字眼,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景珊捂著嘴笑道,“陸書記,我發現你其實挺幽默的。”
戴上眼鏡,感覺好了很多,陸漸紅以前在學校裡戴過一陣眼鏡,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很是隨性地轉了一圈子,龍飛的電話就到了:“我說大哥,京城這地方不比迷宮複雜吧?這麼久,去臺灣都一個來回了。”
“就到就到。”陸漸紅掛了電話,向景珊道,“景秘書長,我有點事要先走,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景珊笑著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忙你的去吧。”
看著陸漸紅匆匆上了輛計程車,景珊的目光裡露出一絲奇特的意味來。
京城很大,路很寬,車很多,交通非常擠,陸漸紅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龍飛一直沒有進去,在車裡等著,見陸漸紅到了來,便從奧迪A8裡走出,一看陸漸紅戴著副眼鏡,差點把下巴都嚇掉了下來,道:“不是吧,漸紅,你這造型簡直就是個教授啊。”
陸漸紅很自然地扶了扶鏡框,道:“別貧嘴了。”
龍飛笑道:“漸紅,真看不出來,你很有裝逼的潛質嘛。”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陸漸紅拍了拍龍飛的肩膀,目光到處,酒店邊上停著輛水藍保時捷,看上去有點眼熟。
這時,龍飛已經拉著他上了樓。
高蘭已經到了,具體邀請了多少人她不知道,不過已經來了十來個人,打了一陣招呼之後,高蘭忽然覺得很是意興闌珊,本來很期待著同學聚會的,可是一旦見了面,乍見的熱情之後,還是分行業分圈子地聚到了一起,由於飯點沒到,所以大家各自扎著堆聊天。
高蘭沒有太大的興趣,在校的時候,她就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所以她只是站在窗邊,捧著茶杯默默地看著陌生的窗外。
“高蘭,在想什麼呢?”蔣慧珍悄悄道,“這麼多年了,以為你會改變,卻發現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樣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高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