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
夏沐笑。
“那我們現在就去餐廳吧,一會兒人多。”紀羨北拿上手機,牽著她下樓。
到了電梯裡,夏沐想起來:“你不是給沈凌帶了特產,什麼時候送給他?”
“他這幾天不在北京,和任彥東去了紐約,要後天才回來。”
夏沐點點頭,他們男人之間的事,她就不多摻和了。
汽車駛離中宸大廈,夏沐想了下,跟紀羨北說:“今天請你吃再貴一點的,三百內消費標準的,隨你挑。”
“怎麼又漲了一百?”
“突然看你帥了不少。”
“……”
司機在前頭,紀羨北也不好懟她。
紀羨北選了家菜品清淡的餐廳,中午這邊的人不算多,他們找了個安靜偏僻的位置。
夏沐習慣跟紀羨北並排坐,等菜時,她倚在沙發裡,把兩腿搭在紀羨北腿上,“老公。”
“做什麼?”紀羨北知道她一喊他老公基本沒好事。
“我腿痠。”
“我們還真是夫妻,正好我手痠。”那意思,他沒法給她按摩了。
夏沐:“……”不滿的瞪他一眼。
紀羨北側了側身體,低頭親上她的唇。
這裡人多,旁邊過道不時有人經過,他們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下就分開。
紀羨北拍拍她:“坐好了。”
夏沐把腿放下來坐正,拉著他的手開始給他捏著,紀羨北正要感動一下,結果她開口:“你手不酸了就得給我捶腿。”
紀羨北:“……”
兩人沒再鬥嘴,他靜靜的看著她全心貫注的給他捏手。
夏沐側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想到剛才經過會客室,她又瞄到了那幾幅以四季為主題的油畫。
她跟他還沒在一起時,他約她去看畫展,那是她第一次去畫展,還是那麼高規格的。
也第一次認真欣賞她根本就看不太懂的油畫,他特別有耐心,一幅一幅,發表他自己的看法講給她聽。
後來看到一幅畫,秋。
意境沒美到沒法形容,震撼人心。
當時她無意說了句,說不知道這個畫家要是以夏為主題的畫會怎麼表達,應該也跟一般人表達方式不一樣。
她只是這麼隨口一說。
然後今天就看到了。
“在想什麼?”紀羨北問她。
夏沐說:“我看到會客室的畫了,上次蕭瀟在你辦公室那次,我就看到了,比當初那幅‘秋’還好看。”
紀羨北一愣,隨即說道:“嗯,所以放在會客室。”他在公司裡除了辦公室就是會客室待的時間最長。
那幾幅畫他早就跟畫家朋友約了,朋友說畫畫也要有靈感。
一直拖到最近才把四季都完成。
還說那幅‘夏’,花了他半年多的時間。
他前兩天才剛放到會客室,想要給她個驚喜的,結果她自己先看到了。
夏沐說:“作畫時間是我們確定關係的那天,這是巧合?”她歪著頭,瞧著他的表情。
紀羨北面色如常:“你可以更自戀一點!”
夏沐笑,湊到他唇角親了下:“謝謝我的小狗糧。”
“任初,你想吃點什麼?”許曼問任初。
任初盯著眼前的茶杯發愣,許曼說了什麼,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整個腦子都是混亂的。
許曼深深籲口氣,她又不自覺餘光瞄了眼最裡面的那桌,餐廳裡燈光昏暗,可還是能辨認出坐在那邊的人是誰。
她剛才和任初進來時看見了他們親吻的那一幕。
沒想到夏沐跟紀羨北在一起了,兩人親暱的跟普通情侶無異。
服務員過來了,問他們要點什麼菜。
任初回神,突然站起來對服務員說了聲抱歉,又跟許曼說:“我們走吧。”說完,掉頭就離開。
“任初。”許曼小聲喊了聲,他頭也不回,她趕緊站起來追出去。
任初走的太快,許曼追到餐廳外氣喘吁吁,“任初,你等我一下!”
好不容易追上,她拽住他:“你冷靜點。”
“我沒不冷靜。”任初心裡發疼,他想到他跟夏沐表白那晚,夏沐說她找男朋友首先要看他是不是有權有勢,其他的都無所謂。
所以她找了紀羨北?
可是紀家…她怎麼嫁的進去?
“任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