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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即使趙安和肖家是合作關係,但終究不是一條心,若以後出了什麼岔子,最有可能被牽連的人就是自己。

雖然心裡有一丟丟的傷心,不過小謝保鏢還是特別大度的表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去了。如果下次還有人敢揍你,記得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小謝哥拍拍胸脯,豪邁的樣子讓肖末謙差點都要忘了究竟誰才是黑道少爺。

“那你在家裡好好待著,記得按時吃飯。”肖末謙走過來揉了揉他的頭。

謝安生一把拍掉他的爪子,不耐煩地說:“知道了。”

肖末謙笑了笑,轉身去廚房做三明治。

“哦對了,既然你不在家,我可不可以出去一趟?”謝安生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肖末謙。

“嗯?你要去哪兒?”肖末謙轉身疑惑的看著他。

謝安生眸光一閃,“去看看我媽,老太太這麼久沒見,肯定想我了。”

肖末謙溫柔的笑了笑,“好啊。”

轉身,笑容斂去,肖末謙的眉間一片陰霾。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在同一張桌子上默默地吃完了早飯,之後肖末謙就出去了,沒過多久,謝安生揹著個揹包也出門了。

謝安生的老家位於鎮西城旁邊的蘭河鄉,以從村子裡穿橫而過的蘭河為名,從河西過去大概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她守著家裡的一畝三分地,和一棟謝父留下來的兩層樓,在謝安生還住在他那個麻雀窩的時候,時不時還會過來幫他做個飯,或者到處逛逛。

放眼望去,整個蘭河鄉家家戶戶都蓋起了小洋樓,寬敞的院子裡停著幾輛小汽車。相比之下,本來還是村裡前幾個建起了小洋房的謝安生家就顯得落魄了許多。

即使已經是半舊不新的房子,但坐落在蘭河一條小分支旁邊的謝家仍然擁有著許多人羨慕的地理位置。在謝父死後,村子裡有不少人打過他們這塊地的主意,不過都被謝母那種要地要命的兇悍勁嚇退了。

計程車停在了蘭河鄉前面新修的柏油公路上,下車之後,望著眼前那一望無際的麥田和蔚藍的天空,謝安生不由得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從縱橫交錯的田埂中穿行而過,不一會就到了鄉里面的大路上。

往東一直走,就可以聽到淅淅瀝瀝的溪流聲,而謝家,就建在這條小河的旁邊,對面是連綿不絕的群山,前面呈扇形圍繞著一圈黃燦燦水稻田。

旁邊沒有幾戶人家,謝家老宅就如同與世隔絕一般,不管外表如何變化,以這種沉默的姿勢,守護著謝家子孫。

還沒進屋,謝安生就看到一個人影從自家屋子裡出來,黝黑的臉燦爛的笑著,是個熟人。

謝安生疑惑的叫出了聲,“週二叔?”

這人叫周東平,住在蘭河鄉的西邊,原本跟他們家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不過早些年,謝父年輕的時候,兩個人曾經去過同一個工地做事,也就認識了。不過後來謝家在謝安生上小學的時候全家搬到了城裡去,就斷了聯絡。而謝父死後,謝母林蘭直到謝安生高二那年出了事,實在讀不下去了,才又回到了蘭河鄉。

按理說,過了這麼多年,兩家應該早就沒有聯絡了才對,而且謝安生也就見過這個週二叔寥寥幾面。最近的一次,還是四年前他老婆的葬禮上。

說起這個,也就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確實可憐,結婚了十多年也沒生個孩子,她老婆好不容易懷上了,卻在快要臨盆的時候掉到河裡淹死了。

一個孕婦又怎麼無緣無故會去河邊?鄉里那些愛嚼舌根的老堂客們一直猜測是他推下去的,又編出了一段#喪心病狂準爸爸殺妻為哪般?原是妻子耐不住誘惑紅杏出牆#的戲碼,茶餘飯後都要津津樂道一番。

不過這些和謝安生毫無關係,他在意的是一個單身老男人為什麼會從自己家裡出來?

周東平看到他,表情有點不自然,乾乾的笑了笑,不自覺的搓著手,“是安生啊,回來看你媽?”

見到男人這個表情,謝安生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想,眼神變了變,不善的望著他。

老太太們閒著沒事聊天就喜歡亂叨叨,家長裡短的都要誇大其詞。當初的謝安生不過就是個在學校裡混日子的小混混,硬是被傳成了電視裡的三教九流一個級別。誰家孩子不聽話,就說一句把他丟給謝伢子去小弟,立馬就乖了。

流言傳來傳去,蘭和鄉里的大大小小對謝安生都帶了點畏懼,再加上謝安生那雙時時刻刻散發著“我很不爽”的眼睛,小孩都能給他嚇哭了。

面對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