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話,卻彷彿有一股暗流衝進彼此的心房裡,無聲地激盪著。
這樣的早晨,這樣的纏綿,也是醉了。
醉著醉著,邵欣欣突然清醒過來了,她還沒辦正事呢。閉著眼冥思半晌,邵欣欣一咬牙翻了個身,她並沒有離開聶左的被窩,卻是留了個背面給他。她的腿稍稍蜷縮著,後背微躬,像嬰兒一樣乖巧可愛又毫無設防的睡姿。
聶左微微一愣,果然這女人又想勾引他。他順理成章地側了側身,寬闊的胸膛隨即貼上了邵欣欣的背,長臂一撈,男人的身軀一下子就完完全全地將她籠罩住了。
他肆無忌憚地把手伸進了她的睡裙裡造次一番,然後擦著她的耳垂壞壞一笑:“你昨晚死活不要,現在想要了?”
咳咳,要毛啊!無論是男人慵懶低沉的嗓音,還是他此刻這般曖昧的動作,都足以震得邵欣欣頭皮發麻,哦不,何止是頭皮,她簡直是全身上下都湧起了一陣酥/麻,那種微妙的感覺就好像有電流從她的血管裡透過。
邵欣欣穩了穩心神,強行把自己的思維轉回正道,她實話實說:“聶左,你想歪了,我只是測試一下。”
“測試?測試什麼?”聶左不動了。
她“騰”一下轉過身,看著他深湛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測試你有沒有晨勃啊!”
上一秒,邵欣欣清晰地感覺到有東西在自己身後頂著,臉紅心跳之餘,她頓感如釋重負。晨勃,是一個男人綜合健康指標和性功能的反映,既然聶左還可以做到,說明昨晚的冷水事件無傷大雅,這樣她就可以放心了。
……這是什麼狗屁測試!
難道這女人一大早風情萬種地爬進他的被窩,就是為了測試她有沒有把他玩壞了?瞅著邵欣欣那張無辜的小臉,聶左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這女人到底是他從哪兒撿來的啊!
順利完成了測試,邵欣欣心花怒放地掀開被子就準備下床,“要不你再睡會兒吧,我先回房了。”
居然這樣就想走?沒聽過老虎的鬍鬚摸不得麼?聶左覺得這女人真的太欠調/教了,他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邵欣欣,你躺回來,和我一起睡。”
不知道為什麼,邵欣欣明明是想說“不”的,可話到嘴邊又被她嚥了回去,然後她老老實實地躺回聶左身邊了。
再次被男人從身後圈進懷裡,她嘀咕了一句:“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行不行啊?”那種帶著強電的,好像隨時要把她電暈的眼神。
聶左輕輕一笑,尚未消失的晨勃又靠了上來。
“你……”好頑強的流氓精神啊!
“噓,別動。”他把俊臉埋進邵欣欣的髮絲裡,啞著嗓子說:“你再動,我就保不準自己會幹什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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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下午,邵欣欣要去邵麗雲家,聶左把她送過去之後就打道回府了。他回家後不久,何東臨時殺了過來。
何東不是空手來的,他拎了幾大盒補品登門,一看見聶左裹著紗布的手,他的鼻子直泛酸,“老大你受傷了,趕緊好好補補。”
聶左不以為意地回道:“不礙事,我還能開車呢。醫院就是這麼誇張,明明只有幾道口子,醫生也能包紮出骨折的效果來。”話落,他下意識地睨了眼五顏六色的禮盒。
這一看,聶左的劍眉不由蹙了蹙。這些補品有補腦的,養顏的就算了,居然還有……補腎的!
察覺到對方細微的臉部變化,何東狗腿地笑了笑:“嘿嘿,補腎的是李希給你買的……”補品是給聶左吃的不假,不過到時甜頭可是她的好閨蜜嘗的。
何東賣完乖,交給聶左一個隨身碟,而後言歸正傳:“這是匯嘉偉業近半年來的賬目,為了拿到這本帳,我在裴東海的小秘書面前出賣了多少色相啊!要是李希知道了,非得剁了我的*不成!”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李希的。”聶左雲淡風輕地接了話,把玩著手上的隨身碟,他挑眉問道:“匯嘉偉業半年前的賬目都不在了麼?”半年前,正是趙氏破產前後,如果想要摸到沈雯和匯嘉偉業的貓膩,估計當時的賬目最能一目瞭然。
“在應該還在,不過過往的賬目小秘書就拿不到了,恐怕我得公關一下財務部的人了。”何東照實說。
“嗯,安全第一。沈雯和裴東海都不是吃素的,若是東窗事發,後果不堪設想。”聶左沉聲囑咐道。
“安啦,我辦事,你就放心吧。”何東大喇喇地應了,臨走的時候,他又猛地一拍腦門,趕忙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