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撓頭。
羅河此時的眼神好像是一隻厲鬼一般,看著陳順質問道:“你個不記明的王八羔子,你賣了多少糧食?”
……
班用吉的府邸之中,氣氛稍顯壓抑。
已經後半夜了,桌上的茶水早就涼透,屋子裡的火爐也已經沒了暖氣,好在屋子還算是保暖,待在屋子裡比外面暖和不少。
但此時此刻,無論再怎麼暖和的屋子,都暖不了班用吉那顆冰涼的心。
“朱棡啊朱棡,你這是要我死啊。”班用吉聲音沙啞的苦笑一聲。
班用吉坐了好一會,府邸之中才來了好幾個人。
為首的便是週二領頭。
“班師!”
週二推開屋門,第一個走了進來。
其餘人也魚貫而入。
坐下之後,關上房門,屋外的冷空氣才沒有繼續吹進來,一群人坐下沉默了一會之後,週二率先道:“班師,咱這些人打了一輩子的鷹,臨了家雀啄了眼,這晉王這一手,玩的妙啊。”
班用吉沒有開口。
這時候,從後面的屋子裡走出來兩人。
週二認得其中一人。
班用茂,真正的大儒。
班用茂也坐下,臉色如常的道:“這一次是實實在在的一場教訓,朝廷買糧,不想出大價錢運輸,就用這樣的辦法。”
“就連山西衙門裡,也出了岔子!不是咱們吃了虧,是他的手段太另類,咱們防不勝防。”
一旁有性子急的商戶著了急,起身道:“兩位,莫不是咱們這些糧,就這麼爛在倉裡吧?”
回答他的,是沉默。
週二道:“如今之局面,是在做諸位包括我,共同的責任。朝廷國庫的糧還沒入倉,想要買幾十萬石,就只能從商戶手裡買下來,是咱們被利益矇蔽了。”
“那咱們怎麼辦?”有人瞪著眼睛。
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班用吉。
班用吉也坐立難安。
他有什麼辦法?
“要不要讓人鬧一鬧……?”有人提出。
班用茂冷笑:“你當魏國公徐達、都司黃再興、還有晉王的錦衣衛是吃稀飯的?幾日前,魏國公就已經帶著人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