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那老人的衣服給自己遮住了太陽。
陶謙此時面色無光的從帷幕後看著外面的情景。
同時,眼神看到了應天府知府左安善。
見左安善在幾個上官面前溜鬚拍馬的樣子,陶謙的眼中頓時有了一絲狠厲之色。
憑什麼他左安善可以逍遙法外!
朱棡看著戴著鐐銬的陶謙,漠然的問道:“怎麼,為自己的境遇感到不滿了?”
他微微冷笑,眼神之中帶著無盡的嘲諷。
陶謙收回眼神。
一旁的孫付轉頭,看著朱棡道:“晉王……,這是何意……?”
朱棡坐在椅子上,淡笑道:“剛剛父皇說要凌遲何文玉等人,但是孤沒有照辦,而是讓人斬首。”
“你可知為什麼?”
兩人眼神都變得有些疑惑。
“因為,凌遲,是留給你們的。”朱棡輕笑道。
瞬間,陶謙和孫付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絲膽寒之色。
沒有人不怕死。
這時候,外面的長街上,百姓們也開始紛紛後退。
午時三刻,在等待之中也到了。
朱棡到了前面,劉伯溫站在朱棡身側,嘆道:“王爺倒是心大。”
“何意?”
劉伯溫撫須:“王爺應該明白。”
打啞謎?
朱棡笑了笑。
劉伯溫知道有些話不能出自他的口。
“誠意伯,你認為天下是誰的天下?”
朱棡的問題讓劉伯溫選擇性的忽略。
這個問題,他不敢答。
因為他不是一個違心之人。
答什麼?
天下是百姓的天下?
還是天下是朱家的天下?
歷經亂世,劉伯溫知道殺個人太簡單了,朱元璋但凡有一點想殺人的心思,都不用他自己動手,就有無數人替他做到。
殺何文玉三人,就能砍掉文官這些時日的囂張氣焰,並且還能獲得北方士子的民心,這對他來說,穩賺。
最關鍵的是,殺得這些人,是前元的人。
朱元璋嘴上雖然說的是一視同仁,但是劉伯溫知道皇帝一向是提防前元舊臣的。
如今的戶部尚書呂昶,那也是被下面的左右侍郎給架的差不多了,不然呂昶這個前元舊臣,怎麼可能坐在戶部尚書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