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緩緩起身:“多嗎?”
“能買多少鐵,能造多少農具?多少船隻?”
李景隆啞口無言。
這話,他回答不上來,也不敢回答。
因為這些話,朱棡這個藩王可以說,但是他身為臣子不能說。
朱棡微微一嘆:“九江啊,眼界要放開!一點蠅頭小利就矇蔽了自己的雙眼,這是愚蠢的行為。”
“錢,一些銅鐵而已!”
李景隆面色呆滯。
我靠。
聽不懂啊。
咋回答?誰教教我?
一旁的王保保也有些愣神,這話……,怎麼聽起來有些不靠譜?
可雖然聽不懂……,但好像……真有幾分道理。
錢,可不就是銅鐵嗎?
朱棡拍了拍身上衣服,道:“走,出去逛逛!”
晉王殿下微服出府,穿著一身青衫,拿著一把摺扇,就帶著幾個‘狗腿子’晃晃悠悠的到了魏國公府後門。
“殿下……這是……。”李景隆撓頭。
朱棡白了他一眼,隨後翻身下馬,大搖大擺的開啟魏國公府的後院走了進去。
李景隆直接看傻了。
一旁的鐵鉉不解為何李景隆如此大的反應。
李景隆眼淚花不斷的往下掉,面色悽苦道:“前幾日我也去了老丈人家,被……被衛國公用馬鞭抽了出來。”
一旁的王保保笑道:“你們漢人的規矩就是多!”
“在草原上,只要是真心相愛的兒女,都可以在長生天的見證下結為夫妻。”
鐵鉉也笑道:“這一點,草原上確實要比中原豁達一些。”
李景隆轉頭看著鐵鉉,笑道:“老鐵,你這也不是老頑固啊,我還以為你跟那些個老學究一樣,見不得別人花前月下呢。”
鐵鉉臉色一板:“鐵某讀書,但不是死讀書!”
“誒,老鐵,你放心!我李九江出了名的仗義,這事我肯定給你瞞著!過幾日我在春意樓給你擺一桌,那裡面的姑娘就喜歡你這樣……,誒誒誒,別走啊!”
李景隆看著牽著馬走在前面的鐵鉉,恨鐵不成鋼的跺了跺腳:“誒,不解情調的書呆子。”
王保保淡笑一聲:“你倒是個妙人。”
李景隆一挑眉:“寧國公,要不……,誒,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