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說道朱家的不是。
“朱家不容易,後人莫要忘了本。每每想到父皇操勞的樣子,我這個當兒子的心裡不踏實啊。”朱標彷彿陷入了自我的沉思。
他靠在軟榻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笑道:“老五多次提出想來大同,你認為如何?”
朱棡並沒有拒絕。
“老五願來,身為兄長自然不能拒絕。但若是老五來的話,免不了讓他去幹髒活累活,就怕他不願意。”
朱標哼哼一聲:“不願意?不願意你給我說,我申飭他,你晉王這麼吆五喝六的我尚且治得了,還治不了一個周王?”
朱棡冷汗淋漓。
太子爺,也是有脾氣的啊。
隨即,朱標又看向朱棡,問道:“班用吉一死,朝野必要動盪一番,勢必會有人彈劾你權勢過盛。”
“大哥左思右想,這事不像是你幹得出來的。”
“你老實說,你心裡……是不是在提防大哥?”
……
兩人沉默了一會。
朱棡內心有些無奈。
儘管自己已經把事情做的很自然,完全就是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可朱標還是看出了端倪。
“殿下……。”朱棡緩緩開口。
話音到一半,朱標就抽回了手,一雙有些酒氣的眼睛盯著朱棡,目光深邃。
“老三!”
朱標喊了一聲。
朱棡趕忙應答:“大哥,三弟在。”
朱標伸手扶著朱棡的肩膀,眼眶很快泛紅,聲音有些微微的細不可聞的哽咽。
此時的朱標,該有多痛心呢?
“你下去吧!”
朱標聲音恢復了一些冷靜。
……
翌日,朱棡剛被春喜服侍著梳洗完,就看到老樸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什麼事?”朱棡用水漱口,很沒形象的蹲在臺階上。
樸不成面色微白,急忙道:“殿下下旨,命錦衣衛捉拿班家、溫家等十餘家親眷及其門生,押解回京,聽候取審!”
朱棡‘噗’的一聲吐了出來。
他的內心一下子真正的有些感動了。
朱標這麼一做,直接就站在了朱棡的這條船上!以至於無人敢說朱棡的不是!
因為質疑朱棡,就是質疑儲君!
太子的決策,就算是朱元璋也不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