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
黃子澄咬牙:“是,死者是我的僕從,我乃國子監監生……。”
盧躍擺了擺手,眼裡有些不悅的道:“問什麼答什麼,別說無關的話。”
盧躍也是心道:‘這監生莫不是個呆子?如此高調,若是被人拿了把柄,豈不是……欸……嘶……,這殺人者怎麼如此眼熟?’
“你為何殺了他?”
朱棡平靜的道:“根據大明律,受人圍毆可正當反擊,生死不論!他們八人圍毆我等,我也只是適當還擊!至於說殺人,也不過只是情急之下失手。”
“再者,他們是國子監生,縱容惡奴傷人已是不該!且這些惡奴還持有棍棒,若是尋常人,怕是早已被打的痛不欲生。”
盧躍凝眉,若是這樣,那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他所言可是屬實?”
黃子澄咬牙:“一派胡言!分明是他逃罪的說辭,我等讓長隨阻攔,分明是發現他們為高麗細作!”
一邊說,黃子澄一邊拜道:“同知,我等學子在延齡園之中清談,所論之事皆為國政,而他們兩人身份不明!強闖延齡園,竊聽國事,若非我們及時發現,怕是就被兩人得手了……。”
盧躍的眉頭更深了。
又是一番瞭解,蘆葦更是心亂如麻。
那女子居然是高麗公主,那這男的又是誰?觀其氣宇軒昂,神態淡然,那副寵辱不驚的樣子,著實是覺得熟悉而又陌生!總覺得在哪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隨後,盧躍總算是看到了孔希學。
當即豁然起身,快步走出書案走下臺階,到了孔希學跟前,有些驚訝道:“聖公為何在此?”
孔希學無奈的搖頭,表情又是苦澀,又是無奈。
百姓們也有些奇異的看著這個衍聖公,須知在明面上,衍聖公為天下文官之首,雖不在朝,但官位是有的。
並且,孔聖之名深入天下百姓心裡,如今見到孔家當事人,必然滿眼好奇。
而盧躍越發疑惑了。
今天這案子怎麼這麼詭異?
處處透著一股子的不正常。
黃子宸有些急切的催促道:“同知,這兩人乃高麗細作……。”
話音未落,便被孔希學打斷。
“夠了!”
孔希學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隨後帶著幾個老儒走到朱棡跟前,隨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就這麼稽首拜了下去。
百姓們紛紛譁然。
只聽孔希學聲音幽幽道:“臣,見過晉王殿下,殿下萬安。”
朱棡面色淡然回禮:“老大人有禮,萬福。”
……
現場,寂靜跟一雙雙吃驚的眼神彷彿凝固。
黃子澄等人只覺得心跳頓止,手腳僵硬。
王……王爺?
這一刻,他們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高麗公主會出現在延齡園之中。
更明白了,為什麼在他們這些國子監監生面前,朱棡可以做到完全的有恃無恐。
他怕嗎?
他從頭到尾有過一絲絲的膽怯嗎?
這個答案,不需要去想。
因為從朱棡那淡然的眼神裡,便能夠得到答案。
盧躍突然弓腰長拜而下,雙手互捧端正極了。
“參見晉王!”
此禮,為大禮。
周邊百姓紛紛稽首,雙手互捧放在額前,微微弓腰。
“免禮。”
語畢,眾人這才重新直起腰來。
朱棡只是掃視了黃子澄他們一圈,隨後看著盧躍道:“此案尚無定論,同知還是繼續審案吧!”
盧躍額間冒汗,伸出後背擦了擦汗,趕忙點頭道:“是,是,本官這就審案,這就審案!”
說完,急忙麻爪著雙手小跑著回到自己的書案前。
‘啪’
驚堂木再次響起。
盧躍深吸一口氣,當即問道黃子澄等人:“誰讓你們私自封園的?”
士子們哆哆嗦嗦半天也沒個回答。
只有黃子澄,心有不甘的咬牙道:“為論國事,況且……,延齡園本就是公家修建,我等為何不可借用?”
“公家?”
一個聲音笑了起來。
卻是剛剛跑去叫人的夏福。
夏福小臉兒微微泛紅,叉著小腰有些嗤笑的道:“誰跟你說是公家修的?”
“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