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擦傷……啊,你不用進被窩的,不要亂摸!”
就在他聲聲呼喚中,唐夭夭在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以一種八爪魚的姿態,雙手雙腳攀在他的身上,然後找周公去了。
“……”
這就是照顧我?
宋遇之惆悵的嘆了口氣。
懷中香軟一片,怎能讓他沒有感覺,視線落在微微鼓起的被子上,又瞥了一眼臂彎下熟睡的少女,他轉了轉眼珠,緩緩地往下縮了縮。
在不吵醒唐夭夭的前提下,他鑽進了被窩裡,接著就看見被子鼓了起來。
至於他在被子下面,到底做了些什麼,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反正,湯圓醒過來的時候赤條條的躺著。
她掀開被子,就被身上的痕跡給驚呆了。
從脖頸,鎖骨,胸脯,小腹……就連她腿上都有……
“宋遇之——!”
少女暴怒的聲音,貫穿了整個二樓。
書房的男人心虛的反鎖上房門,直到天黑也沒敢露頭。
*
院子裡傳來鳥兒鳴叫的聲音,太陽緩緩地升起,五月初的天,已經開始燥熱了,門外房簷下的兩個女人,被曬得面頰微紅。
“少帥,求求您送我們回去吧。”
“我們不想留下帥府了……”
說話的是林美溪和徐冉兒,來到帥府快兩個月了,兩個人幾乎天天可以見到少帥,但是令人窒息的是對方根本從不會看她們一眼,就連話都不曾對她們說過。
在這裡,上有唐夭夭,下有厲香蘭她們三人。
她們根本沒有出頭的機會,倆人容貌出挑,享受過榮華富貴,短暫的隱忍之後,實在是忍受不了在這裡過無人問津的日子。
最為內斂的林美溪,也深感自己是珍珠蒙塵,本該熠熠生輝的。
加上兩人收到周婷婷的來信,說她成為了東平大帥的姨太太,各種精美珍貴首飾,應有盡有,這讓兩人打心裡羨慕嫉妒恨。
這才加深了兩人離開的決心,以為她們的美貌,成不了姨太太,也比在這當活寡婦好。
聽聞兩人要走,尤其是林美溪,宋遇之差點開心的笑出聲。
“去賬房領路費,兩位路上小心。”
男人臉上揚起一抹帥氣的笑,邁腳往臺階下走去。
少帥終於看她們了,並且對她們笑了……
可卻是為了送她們走。
一時間,林美溪和徐冉兒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
坐在桃之夭夭的後堂,隱約能聽見賭坊裡傳來的嘈雜聲音,唐夭夭掀起眼皮,一邊翻著賬簿,一邊問道:“贏了多少了?”
“……差不多快贏完了。”管事滿臉菜色,實在是不理解這小老闆為何這麼做,就算是為了唐家人,也不能把錢全都貼出去啊!
唉,拿著少帥的錢,全部倒貼給孃家了。
瞥見管事的臉色,湯圓好笑的問道:“怎麼?心疼錢啊?”
“不不不,您這哪裡的話,這賭坊是您的啊。”管事訕訕的擺手。
啪。
湯圓將賬簿拍在桌上,朝著前面揚了揚下巴:“甜頭夠多了,可以收網了。”
“欸?”管事愣了下,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家小老闆,怎麼叫收網了?
“我們是開賭坊的,又不是開善堂的。”少女揚起鵝蛋臉,黑漆漆的眸子閃爍著捕捉獵物的精光。
管事還是沒反應過來。
他理智上是明白唐夭夭說話的意思的,畢竟他大半輩子都是在這種場合下工作的,對於下套,黑吃黑,他是再瞭解不過的。
可對方是唐夭夭的親弟弟,這就讓他沒辦法明白了!
“您,您……要我們的人把輸掉的錢……再收回來?”
“連本帶利。”
言簡意賅的四個字,聽得管事兩眼發懵。
唐元寶贏取的錢,連本帶利的……豈不是要讓唐家傾家蕩產?!
管事眉心狂跳了一下,凝視著少女淡定從容的表情,一股涼意從後背升起。
所以,唐夭夭的根本目的是要搞垮唐家?
帶著一種震驚的心情,管事趕緊去辦事了。
早知道內情的兩個副官,恭敬的問:“唐小姐,時間不早了。”
湯圓看了一眼外面高高掛起的太陽,餘光瞥向睜著眼說瞎話的兩個人。
“你家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