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子頷首,臉上露出禮貌又疏離的笑容,緊接著,她就朝著魏瑢眨了下眼睛:“十皇子,我來赴約了~”
真會裝!
魏瑢有些氣憤的眯了眯眼,對她矯揉造作的樣子,很是不齒。
他頓了一下,抱著雙手,看向對面魏景辰:“我就不留皇兄了。”
魏景辰放在桌上手微微攥拳,理智告訴他,他該走了,花想容不過是一個他討厭得女人,然而——
“留下也無妨。”
他這麼脫口說出來,自己也皺起眉頭。
“……”
少年眼底緩緩地升起一股粘稠的陰冷出來,他撿起一枚棋子,直接戳穿了對方的心思:“皇兄是因為花想容才留下的吧?”
魏景辰哪裡會承認自己會因為花想容留下,當即便起身,“皇弟想多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離開前,他刻意看了花想容一眼。
結果,對方卻並沒有看他,而是美眸盼兮,冒著光的眼神盯著魏瑢。
曾經,她也是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的……
瞬間,不知名的煩躁感在魏景辰心裡翻騰,壓下異樣,他沉著臉離開了。
等他離開,不,準確的說是他剛從身邊擦過,湯圓這個心機婊就故意彎下腰,用一種熟稔的語氣說:“魏瑢,你把我打扮的可真好看啊,是不是喜歡我啊?”
剛走出走廊的魏景辰,臉色鐵青,加快了離去的步伐。
凝視著女子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魏瑢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她的額頭上,用力把她杵的往後一仰:“人都走了,裝給誰看?”
“……”還挺有眼力見兒的!
既然被看穿了,她也懶得裝了,反正魏瑢也不是善良之輩。
她撇撇嘴,不請自坐:“十皇子請本小姐過來,有何貴幹啊?”
不知哪來的依仗,可能是因為看見魏瑢為了花想容砍斷了那些人的手臂吧,莫名的有底氣,覺得魏瑢不會為難她。
事實,還真就這樣。
即便魏瑢面色不虞,甚至目光兇狠陰森,卻也沒有計較她的無禮。
他瞥了一眼像個軟骨頭一眼懶散的靠在椅子上的花想容,嘴裡說著惡劣的話:“那張椅子上面死過人。”
湯圓瞬間坐直身子。
不為別的,因為她想起了那匹小黃馬!
見她坐直,魏瑢的眼底掠過詫異,旋即像是想起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雙眸又被陰暗給覆蓋了,漸漸地就變得有些瘋狂起來。
最後他閉了閉眼,斂起了所有的神色,恢復了平靜。
湯圓不動聲色的看著他,視線落在了他的手指上,眉心微微跳動了一下。
因為他剛才捏在指尖的棋子,此時已經化成了粉末,飄落在了棋盤上,風一吹,便沒了。
這是多強悍的內力,才能做到的事情?
而他,好像不費吹非智力,僅僅情緒一時失控?
“咳,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談談。”湯圓裝模作樣的捋了捋衣裙,用一種談判的語氣說道。
“嘁!”少年唇齒間發出鄙夷的聲音,一臉看欠債人的眼神看著她:“你準備了多少手和腳,還是你打算把眼睛挖給我?”
又來這套!
湯圓停頓了幾秒,故意學著他先前的語氣問:“你想要左手還是右手,左腳還是右腳,左眼還是右眼?”
“……”
少年唇瓣僵硬的動了兩下,然後又抿成了一條線。
大約兩秒之後,他驟然扭頭,衝著宮女發難:“早膳呢?人都死了?”
隨著他話音落地,遊廊下的宮女太監,嚇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卻沒有一個人敢求饒。
顯然,湯圓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她不由想起了花老爹的話,視線不經意間掃過那些宮女太監的手上,像是想要查證一樣。
雖然剁別人的手指不可怕,但是自己手指被剁,那就很可怕了。
她現在身份出於弱勢,要防範於未然。
殊不知,那她賊兮兮的眼神,早已經落入了魏瑢的眼裡。
他帶著惡意的開口:“現在知道怕也遲了,就算我現在把你的手腳給剁下來,你也只有哭的份。”
原本只是嚇唬她,誰知對方忽然抬頭,篤定道:“你不會的。”
魏瑢的動作頓住,就連那一抹惡劣的笑容,也彷彿被按了暫停鍵。
就這麼凝視著對方几秒,他忽然哼了一聲,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