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顏妹妹,好久不見,身體可還安好?”女子步履輕慢的走出人群,直直的走到她面前。
秦姿顏臉色微白,緊捏著手帕,手心全是冷汗。
“想容……我,我娘呢?”
見她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湯圓撇了撇嘴。
我還什麼都沒做,你就怕成這樣,以為我會心疼嗎?
一沒我長的好看,二沒我善良,我很難心疼啊。
系統捂眼。
#宿(老)主(婆)太自戀怎麼辦#
只見,女子眉眼略帶驚訝的開口:“秦夫人領我進來之後,便有事離開了。怎麼她沒進來嗎?”
不可能!
秦姿顏在心裡低吼,指甲陷入掌心,努力將慌亂給收斂起來。
少傾,她揚起一抹溫柔的笑,“今日來的人頗多,娘應該是去招呼客人了吧。花小姐請坐吧。”她微微側身,將旁邊的位置讓出來。
然而,花想容卻並沒有走過去,只是淡淡道:“秦小姐,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呃……我,我還有些事情,等會景辰就要過來了,我擔心他找不到我會著急,不如等他來了之後,我們在一起好好敘敘?”秦姿顏端莊有禮的說著,如果不是她緊攥的手,倒是看不出任何的緊張和害怕。
是的,她害怕花想容對她不利!
可能世上的人都是這樣吧,自己與人不善的同時,把別人想象的也很不堪。
殊不知,前世的花想容,從未想過害她。
人與人之間,善良與邪惡,總是這麼的以己度人。
湯圓並沒有拆她的臺。
若是魏景辰也來這裡的話,她剛好一塊兒把賬給算了。
兩人共處一地,周圍的氣氛繞著幾許說不出的尷尬。
當然,湯圓並沒有覺得。
她端著茶水,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些花,最終視線停留在最末端的紅色玫瑰花,嬌豔欲滴,哪怕是在最末端,還是那麼的引人注目。
就像她此刻,哪怕是坐在人群裡,依然像是獨處一方,令人移不開視線。
終於,有人忍不住走過來:“在下徐玉,乃是協理大臣之子。”
“在下張穆,乃是內閣學士之子。”
“在下李旭,乃是吏部尚書之子。”
有一個人過去,就有兩個,三個……
眾人皆圍過來之際,突兀的聽見一聲:“在下秦華,乃是相府大少。”
“……”
一片寂靜。
秦姿顏愕然的瞪大雙眼,險些失態大喊出聲。
她壓著怒意,笑著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大哥?
湯圓挑起眉頭,視線落在彎腰的男子身上,容貌俊雅,個子不是很高,手裡拿著摺扇,自以為風度翩翩的模樣說:“我沒做什麼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花想容未嫁,哥哥我未娶,有何不妥?”
“你……”秦姿顏好險沒有一口血噴出來,她這個哥哥從小不學無術,十二歲就有了通房丫鬟,現在雖然沒有娶妻,也是臭名遠揚。
花想容再不濟,她好歹是將軍府大小姐,他也不動腦子想想,花將軍能把自己的獨女嫁給他這種人嗎?!
“花小姐,在下對您一見傾心啊。”秦華抱拳,再次彎腰頷首。
噗。
湯圓差點笑出聲。
面上卻是一本正經,用一種蘊怒的眼神看向秦姿顏,直接發難道:“秦小姐以為花想容除了七皇子之外,便沒人要了嗎?你哥哥是什麼人,京城上下無人不知,我花想容謝謝你的好意!”
嚯!
眾人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秦姿顏。
花想容追求魏景辰的事,轟動一時,偏巧秦姿顏出現,魏景辰放著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不要,看上了小家碧玉的秦姿顏,裡面肯定有貓膩。
秦姿顏讓自己大哥追求花想容,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人心就是這麼經不起挑撥。
一句充滿怒意質問,就能引領眾人集體想歪,用那種懷疑,猜測,充滿審判的眼神,化成銳利的刀子,狠狠的射出去。
秦姿顏面容慘白,“花想容,你誤會了,我哥他開玩笑的。不是我……”
“呵,你們秦家人開玩笑總是這麼不顧他人想法。”女子垂著頭,淡淡的打斷他的話。
聽見花想容話裡話外透著刺,秦華還沒回過味,“嘩的”收起摺扇,反倒惱羞成怒:“花想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