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尤其是懷裡女人虛弱的昏迷不醒,令他簡直恨不得將花想容碎屍萬段。
這一次秦姿顏倒不是裝的,她本就深閨小姐,手無縛雞之力,裝模作樣掉入岸邊尚可無礙。
就這麼被人毫無徵兆丟到湖水,得虧是魏景辰救得及時,就算不死也得病上一陣子了。
病好之後,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在這半個月期間,花想容把秦姿顏丟到水裡的事情,也被人惡意傳播,越傳越兇。
奈何,當事人花想容,自那日之後,再沒有出現過。
眾人疑惑,無人相解。
直到,秦姿顏主動上門拜訪,打破了所有的傳言。
“想容,那天你也受到驚嚇了吧?”坐在將軍府前廳,秦姿顏神色溫婉的問道。
花想容淡漠的掀起眼皮。
對方豎著驚鴻髻,頭頂斜插著一支珍珠釵,身著一襲乳白色的雲絲披風,面頰泛著紅暈,時不時垂著頭,嬌羞的看向旁邊的男人。
是的,她拜訪花想容,卻帶著魏景辰,分明是挑釁呢。
湯圓挑著眼皮順勢望去,男人膚色白皙,菱角分明,十分俊美,身穿一襲月牙白的長袍,給人一種清雅矜貴的感覺,只是他眼底的陰鷙,顯得有些違和。
像是沒聽見對方的話一樣,女子軟骨頭般靠在椅子上,牛馬不相及的問道:“最近外面下雨了嗎?”
秦姿顏不明所以,搖頭道:“沒有啊,外面天氣很好。”
這時,就聽見對方有些失望的說:“怪不得你的病好的這麼快呢。”
“我……”秦姿顏眸光微閃,眨眼就蓄起一層霧氣,心裡快要樂開了花,真是個蠢女人!
魏景辰面色緊繃,“啪”的拍桌而起,“花想容你不要太過分了!”
看著坐沒坐相的花想容,他壓著不停往上湧的怒氣:“姿顏好心來看你,你卻如此心思歹毒,你還有沒有人性?”
過分?歹毒?
湯圓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反胃。
前世種種,先不說花家的滿門抄斬之事,每個皇帝踩著屍骨坐在皇位無可厚非。
就拿秦姿顏陷害花想容,一步步毀掉她的名聲這些,這些破事魏景辰不可能半點都不知道。
他不但知道,或許還可能參與了陷害,因為在花想容的記憶中,魏景辰永遠都是第一個衝出來指責她的人。
不聽解釋,不問理由,總之,就是花想容的錯。
“你不說,我還不知道自己這麼惡毒呢。”女子不鹹不淡的感嘆了句,然後端起茶杯,仿若無事的喝起來。
魏景辰雙目微睜,滿臉的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
以往,只要他動怒,這女人都面容失色,好像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他看似的,如今卻是這般不以為然的模樣,她這是在欲擒故縱嗎!
想到這,他臉色更加難看:“我不管你耍什麼花樣,我心裡只有姿顏,你要是再敢動歪腦筋,小心我……”
“怎麼?殺了我嗎?”女子忽然抬頭,巧言笑兮的打斷他的話。
魏景辰狠狠一噎。
她是護國大將軍的獨女,即便是犯了死罪,看在花將軍面子上,也會留她一命。
他又有什麼能耐殺了她呢!
見他不語,花想容起身往前走了兩步,來到秦姿顏的旁邊,手指抵在桌面,目光看向了旁邊的魏景辰,“魏景辰,我喜歡你……”
魏景辰毫無意外地冷笑出來,“你的喜歡真是令人……”噁心。
“……可真是瞎了眼啊。”女子抱著雙手,快速的說完了下半句。
冷笑僵在臉上,魏景辰下顎緊繃,死死地盯著她那美豔不可方物的臉。
秦姿顏也愕然的瞪大眼睛。
花想容是瘋了嗎!
無視魏景辰難看的臉色,湯圓轉身坐回原位,朝著大門揚了揚下巴:“不送啊。”
“……”
魏景辰陰鷙的眼神盯著她許久,沉默的拉著秦姿顏便要離開。
兩人剛走到門口,迎面就撞到花將軍。
看見魏景辰,花將軍忙行禮:“參見七皇子!”
即便再生氣,魏景辰也沒有失了禮法,這個時期他跟花想容還沒有鬧得那麼僵。
他緩了下臉色,溫和道:“花將軍免禮。”
花將軍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結果就瞥見了像個二世祖一樣坐在椅子上的花想容,頓時眼梢狠狠抽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