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熱熱鬧鬧的散場了，全然忘了還有一個吳煜。

他趴在岸邊喘息著，累的爬不起來，最後還是教官搭了一把手。

比起耿燦和黎泉的輝煌，他好似陰暗角落中的一粒塵埃。

這種極致的落差感，讓他感到憤恨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然而，已經這樣了似乎還不夠折磨他，幾天之後，學校的名額下來了，但是並不是獨一份，而是耿燦與黎泉兩個人。

這是後話，讓我們回到黎泉帶走耿燦之後——

剛回走進休息室，他便將耿燦往門後一摁，雙手將他困在臂彎裡，壓迫性的眼神逼視著他，凌亂的頭髮還在滴水，就這麼落在了對方的睫毛上，緩緩滑落。

“你幹嘛！”湯圓昂著脖子，儘量拉開兩人的距離，可對方炙熱的呼吸灑在臉上，以及兩人本就只穿了一條泳褲，實在是避無可避啊！

“耿燦，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誰的人呢？”

哈？

湯圓黑人問號臉。

“大哥你……唔……”未出口的話，全然被對方突然壓下的唇給堵住了，大手罩在他後腦勺，不允許他移動分毫。

他的吻粗魯、帶著掠奪性。

湯圓的腦袋當機了一秒。

都這樣了，她要是還以為他只是為了坐實gay言論，那他就是傻逼！

嘴裡的空氣被剝奪，他還不肯放過他，大手禁錮住他精瘦的腰，泳褲邊緣被拽起來，他就這麼……

草！

湯圓如遭電擊。

“唔……黎泉，你敢——”咬著牙，嘶啞的男性嗓音，完全不像是自己發出來的。

完了完了！

老子後庭要不保了！

“呵呵呵……”忽然，唇上的溫度消失，脖頸傳來黎泉放肆的笑聲，他的手，輕輕划著他的後背，“知道害怕了嗎？那就別惹我嘛。”他唇瓣輕啟，用力在對方脖頸嘬了一口，留下一個屬於他的印記，抽身離開，像個沒事人一樣，去換衣服了。

湯圓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

脖子的紅印帶著一種灼燒感，不斷提醒著黎泉先前的行為，以及他說的話。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他才氣得一腳踹在上鋪。

“你大爺的。”他咬牙低聲罵了句，氣憤的翻過身子。

同時間，照進來的月光下，忽然一道陰影掠過，旁邊的床位壓了下去。

臥槽！

湯圓倏地起身，就看見旁邊躺著一個人，穿著一條褲衩，雙手枕頭，黑暗中能看見他眼底閃爍著捕捉獵物的精光。

“……滾上去。”湯圓黑著臉，低聲喝道，生怕吵醒宿舍的其他人。

聞聲，黎泉手肘撐著床，微微揚起頭，手往唇上點了兩下，彷彿在說你親我，親完了我就上去。

靠！

湯圓氣得磨牙，一動不動的靠坐在那。

誰知，黎泉賤兮兮的扭頭：“喂——”單音字出口，下巴就被耿燦掐住了，接著他的唇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黎泉眼底掠過得逞的笑，一把摟住他的腰，直接翻過身子，把他壓在了下面，手也順勢往下滑，懟到他大腿根。

孫子！

湯圓眼底迸發出殺氣，卻還是敗在他的“手下”。

第一次當男人，竟然不知道手就可以爽到他差點喊出聲，報復性的咬住黎泉的肩膀，恨不得啃下一塊肉。

良久之後，唇齒間發出羞人的聲音。

湯圓是又氣又怒，完事之後，一腳把他蹬下了床。

“……用完就丟啊。”

月光下，黎泉用嘴型這麼無聲抱怨。

湯圓那叫一個鬱悶啊，一拽被子蓋過頭。

——我去尼瑪直男！

*

那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兩個名額公開的當天，學校裡炸開了鍋。

操場上，兩道身影佇立，陽光灑落彷彿在兩人身上鍍了一層光。

“阿燦，你一定要去嗎？”

看著吳煜斯文的臉龐，湯圓淡淡點頭：“嗯，校長推薦的。”

吳煜臉色有些發白，啞著嗓子問：“……可以不去嗎？”

噗。

好想笑……

“噗，哈哈哈……”

忍不住，乾脆放聲大笑起來。

看見耿燦的笑，讓吳煜心裡直髮慌，伸手摁住他的雙肩，“耿燦，我……我喜歡你……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