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便稀釋了許多。所謂“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雖然沒法像國內一樣無拘無束,但比起迪拜的男女之防,我或許應該勸說自己放平心態,專心珍惜。
只是,當思念如潮水般湧來,我要如何才能藏得住,又如何讓自己免受煎熬。
我不希望自己總處於為情所困、患得患失的狀態,也不願讓自己的意識全部被穆薩填滿。除了和他約會外,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上課,實驗,社交,當然,還有和雲宇樹一直保持著的羽毛球運動。
“汐汐,你最近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好了許多。”雲宇樹一邊遞給我羽毛球拍,一邊說。
我微笑:“是嗎?大概是我最近心情比較美麗。”
他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汐汐,你能這麼快走出來,我很高興。”
我心中微怔,面上依然保持著剛才的笑容,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要怎樣才敢告訴雲宇樹,我非但沒有走出,反而越陷越深呢?這充沛的精神狀態,並不是來源於釋然的放下,而是來源於柔情的淪陷。
我們站上球場,揮拍,流汗,彈跳,扣殺。眼睛只需要盯著小小的球,枝枝蔓蔓都被遮掩了去。
四十分鐘後,中場休息。
“你的球技有進步嘛。”雲宇樹眯著眼睛似有所想,笑著問我,“這進步,是不是有我的功勞?”
“有,當然有。”我肯定地點頭,灌下小半瓶礦泉水。
“既然我有如此功勞,你能不能賞臉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我想起上次他讓我幫忙籌備“中國日”,問他,“母校領導又讓你幫忙搞活動做宣傳了?”
“不是不是。”他連忙擺手,“這一次,是私事。”
他呵呵笑了兩聲,繼續說道:“這不馬上到除夕了麼,我回不了家,爸媽就準備來看我。其實他們之前特別反對我在迪拜呆四年,怕我成家太晚,被留學給耽誤了。在迪拜這一年多,我經常被父母叨唸著終身大事,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就說我已經在留學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