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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己就麻溜溜地回來了。

沒想到,清平侯恣意玩樂了半個月,白香還沒有回頭的跡象。清平侯一見不好,藉口看望兒子,去了西跨院。

白香沒阻攔人家父子親近,讓西蘭抱著秦鎮在門口站了半刻鐘。清平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兒子是其次,讓白香回正院才是真正的目的。未達目的,豈能回去,清平侯拿出戰場平亂軍的氣勢闖入院裡。

白香站在院子當間,手持長矛,冷冷地說,她從來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嫌髒。

清平侯長那麼大,何曾被人如此說過,一時惱得麵皮紫漲,轉身就走。

老夫人聽聞清平侯在白香那裡碰了釘子,又勸兒子休妻。

清平侯被家中諸事煩得沒法子,自動請纓去了四川。

兩年之後再回來,清平侯發現家裡面目全非,下人辭的辭,逃的逃,走了一大半。管家苦著臉說,賬面上的銀錢早就花光了,外面還賒著好幾百兩銀子的東西。

老夫人是衛國公夫婦捧在手心長大的,從不知道柴米貴。加上,初次當家掌權,要顯顯當家主母的氣勢,逢人必賞,賞的還都是碎銀,一兩、二兩、甚至五兩都有。

下人們見狀,有事無事就往老夫人跟前湊。有些人老夫人在銀錢上散漫,又不通經濟庶務,就與管事串通,以次充好,以少充多。還有的知道老夫人是個惜老憐貧的慈善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老夫人面前哭訴自己的悲催往事,哭一次就能到手十幾或者數十兩銀子。

管家提過幾次,可老夫人聽好話聽多了,根本聽不進去,勸的次數多了,老夫人就抬出規矩來。

管家沒辦法,他擔不起忤逆主子的罪。

結果,才大半年,賬上的銀子就花了個乾淨。

臨到年關,管家捧著賬本找老夫人,跪在地上,一項一項指給她看報給她聽。老夫人傻了眼,她真不知道自己平常用的一湯一水,穿的一針一線,甚至發脾氣時扔的青瓷碗都是要銀子的。

賬上沒錢,老夫人也犯難,她讓魏媽媽找白香,白香說她是山溝里長大的,不懂規矩,管不了家。

又去找陳姨娘。

陳姨娘大字不識幾個,可腦子好使,尋思著自己就是個小妾,幹嘛去操當家主母的心,所以也不怕露怯,直接說自己不認字,看不懂賬。

眼瞅著沒人攬這爛攤子,老夫人咬牙收拾出一箱子金銀錫器來,當了幾千兩銀子,先把年過了,然後府裡大小主子的衣食不能缺了,至於下人的月錢,能拖就拖能欠就欠。

下人們先前撈夠了,見秦家沒什麼油水,呼啦啦走了一大半。剩下的,大多是家生子,從祖上就跟隨歷代清平侯,延綿好幾代都依附著秦家。也有幾個是赤膽忠心的,覺得秦家眼下是難關,不能雪上加霜落井下石,雖然月錢給得不及時,好歹也能湊合,並沒有賴賬,也留了下來。

清平侯自四川回來時,正值深秋,他站在荒蕪的院子裡,看著滿地雜草,滿園落葉,打從心裡累。

他一個大男人,天天忙著朝政,還得處理這攤子爛事。

京都的勳貴中,大都是女子主持中饋,老爺們當家的就順義伯一人。可人家順義伯管家跟治軍一般,家裡緊實得滴水不漏。清平侯沒這個勁頭,也沒這個興趣,跟管家一商議,索性採取無為而治的方法。

開春把一年的年例銀子分發到各處,大家各人管各人。

至於打理花園、接待客人什麼的,侯府沒有撐得起門面的女主人,不可能在家裡擺酒宴客,那些就全免了,也省得耗費銀錢。

二十幾年過去,清平侯從不到別人家應酬,也不宴請別人,平白落得個清閒自在,還保持了極高的神秘度。

街頭上有關於秦家的傳言大都是清平侯散佈出去的,清平侯想造什麼勢就放什麼風,反正也沒人知道真假。

如果不考慮兒女的話,清平侯的日子過得是相當順心。

可眼下,秦銘已經二十二、秦鈞十九歲,秦鈺也快十五了,都是該婚嫁的年齡,卻都是八字沒一撇。

正經八百的侯夫人白香天天窩在小院不是舞刀弄槍就是鼓搗藥草,從不出去應酬,她也不愛應酬,她跟那些內宅女子沒話說。老夫人愛應酬,清平侯不放心她出去,而且老夫人看中的閨女,說句不好聽的,是一定不能娶。剩下一個陳姨娘,放眼京城,還真沒有姨娘出門應酬的,清平侯不想開這個例。

清平侯腦筋一轉,打起了剛過門的宋青葙的主意……先觀察兩天,要是行的話,就把家裡這堆爛事交給她。反正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