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之後,再說。”
秘書想說什麼,但見校長的模樣,也只得去了。
出來之後,盧副教授,即任蓮盈的系主任忙上前詢問秘書情況,秘書只是搖了搖頭,盧副教授就急著想親自跟校長說話,但又被秘書攔住了。
秘書說,“欲速則不達!”
盧副教授心下著急,仍想見校長,但自己的電話突然就響了。他揭了之後,只聽了兩聲兒,就一臉急匆匆地走掉了。
……
盧副教授匆匆離開了校辦,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正是老師上班時間,他趕到了實驗大樓旁邊的錦譽樓,錦西大學專門收藏古代醫藥典籍的地方,因為是孫氏集團捐款修建的,故而取了孫子譽的字而得名。
在這裡,盧副教授見到了十年如一日,總是第一個來上班的古教授。
“老古,你果然是第一個來的。呵呵呵,真是佩服你啊!”盧副教授笑著打招呼,態度親切地上前幫著收拾古書,“我剛才去校辦送資料,聽周秘書說你們部門這次聯合編譯的《古藥草典籍》受到區上一致好評,急相要訂購,這筆收益的提成可全都算到……”
砰的一聲,古教授將一疊厚厚的資料放上書櫃,回頭目光冷銳,道,“行了,老盧,別在我面前打這種伏筆,直接說你的來意吧!是不是,為了那兩個私德敗壞的學生?”
古教授朝後一點下巴,盧副教授回頭就看到剛好趕來的周沖和顧寶荷二人,心下一陣兒複雜。鬼知道,他也是迫不得矣啊!
顧寶荷一看盧副教授的臉色,立即攘了周衝一把,上前跟古教授認錯。
周衝面子薄,臉色漲紅著做檢討,說完了,古教授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忙著自己的。
顧寶荷見狀,立即上前,聲音微微嗚咽道,“古教授,我們當時的確是在修電閘,讓您誤會是我們不對。當時因為刑麗他們胡攪蠻纏,我們一向又有些過節,所以就衝動了一些,沒好好跟您解釋。系主任已經教訓過我們了,我們都知道自己太魯莽,做事情欠考慮,這兩天週末,我們都在好好反省,您看,這是我們寫的檢討書……”
古教授看了眼,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卻只是放到一邊,沒有立即開啟來看。
顧寶荷心下憤憤,面上忍著一副委屈狀,懸然欲泣道,“古教授,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能不能網開一面,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如果您一定要責怪,就怪我一個人好了。周衝同學只是幫我找個項墜,晚開了門,就讓大家誤會了。可是這件事情真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在學校一直表現很好的,而且還得了青年創新獎,這些都是他辛苦待在研究室裡一年多,才熬出來的,您看看,他黑眼圈兒都熬出來了……古教授……”
古教授看著男孩子的有些憔悴的臉色,目光閃了閃,不置可否,又低頭繼續整理資料。
顧寶荷暗暗握手,心罵:該死的老東西,真是油鹽不進!
盧副教授在一旁說好話。周衝也吶吶地應合了幾聲兒。
古教授轉過身時,目光看著桌上的那檢察信幾個字,變得柔和了幾分。也許……真是他誤會了呢?
這時候,顧寶荷怕說服不了,咬咬牙又上前,“古教授,其實我父親也知道這事兒,他非常生氣,讓我好好跟您道歉。他還說,他會捐贈學校修新的實驗樓,以後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誤會了。這幢錦譽樓修好的時候,他還告訴我說希望我能常來這裡,學習前人的醫學,提升自己的專業,以後……”
古教授突然轉身,瞪著顧寶荷,“你父親是孫氏集團的總裁,孫子譽?”
盧副教授早已經變了臉色,急著幫腔,卻被古教授喝斥了。
顧寶荷本是想借機添點砝碼的,畢竟這個老古董如今能擁有如此好的辦公環境,不得多虧了她爸爸啊!她可看過以前的古籍收藏館,又破又爛,哪能跟現在比。這個老古董應該感激她才是,放他們一馬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是,是我爸爸。只不過,我……我是私生女,冠的還是我母親的姓氏。”
顧寶荷說得幾分卑微。
然而,古教授在這一瞬間卻看到女孩那楚楚可憐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得意,眉頭皺得更緊,厲聲一喝。
“顧寶荷同學,周衝同學,你們都已經成年了,應該學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既然我已經發現了,當然不能坐視校風校紀就這樣被破壞。而且,顧寶荷同學,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你還是學生會新選出的風紀委員。你覺得,你那樣做,是否有辱你自己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