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扒了你的皮。”
屠崢立即肅聲道,“大伯,你很確定從始至終,我最愛的女人就是任蓮盈。”
幼時的情感,他也以為只是兄妹。
屠家向來陽盛陰衰,幾代下來之後,在袁老太太和小任奶奶家相交多年後至今,變成了重女輕男的家族傳統。他從小就被奶奶教導,要疼愛任家的女孩子們。就連長自己幾歲的顧芝蓉,他也當成妹妹似地相待。
更別提在他立誓要當兵時,任家誕生了繼承任氏衣缽的真正的小公主任蓮盈。
他是親眼看著這團小小粉粉的肉球,一點點長成了婷婷玉立的小美人。
曾經他以為自己的責任就是和顧芝蓉一起,給這個可愛的小天使一個完整的家,代替她早逝的母親照顧她,做一個像陸叔一樣撐起她天地的保護傘。他在部隊常年不在家,無法時刻照顧她。而顧芝蓉考到帝都之後,就決定要留在華協醫院裡,長姐如母,能時常照料著她。
那一年,他即將大婚,已經三年未見的女孩,十六歲的花季年齡,就像一朵小粉蓮般,不期然地撞進他懷裡,撞得他那一日恍恍惚惚,竟然生出了悔婚的念頭。
雖然事後被他很輕鬆很成功地壓下了,可是他後來想起新婚洞房時接到任務電話的心情,竟然是鬆了很大一口氣。這樣的確對早逝的顧芝蓉有些不公,為此他前去祭奠時,也有很長一段時間走不出那種自責的心理陰影。
可是有些東西一旦發了芽,越是壓抑,越是無法自抑。
之後兩年,他總是利用“希望她原諒自己”的藉口,在難得的年假裡,跑去見了她兩次。可惜,第一次她和那個周衝有說有笑地走在一起,直接將他轟走了;第二次,她雖然表示願意接受他的歉意了,卻拉著那個姓周的去了周家過節,拒絕了和他一起回家。
他調查了周衝的情況,當時覺得這男孩子也不錯。他常年都不在她身邊,有這樣的人照顧她,其實更好。他決定退居二線還是繼續當哥哥吧,總比被討厭不見的好。
可心裡到底還是壓著,忍不住想要打探她的訊息,知道她過得好他便放心了,要是知道她過得不好,他也要做為哥哥為她出頭,絕不能讓他們家的小公主吃一點虧、受一點委屈。
誰知道這次從陸爸那裡找到的藉口,見見她,情況卻震得他肝膽欲裂,恨不能立刻將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都逮出來槍斃了事兒。
那一刻他就徹底認清了自己的心意,就算她不接受,他也決定搏上一搏。只有懦夫才會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給別的“所謂能給她更好生活的男人”照顧。
他愛她,從她出生時那一刻起。
他的小丫頭,從此以後就由他親自守護。
掛了電話,屠崢將隊員們都解散回家各自過年,徑直開車去了小任奶奶家。
……
臨近除夕,周家三口跟著顧寶荷到了帝都,被安排住在了相當高檔豪華的大酒店裡。
看著金壁輝煌的裝潢,往來不乏老外,牛春芹激動又有些怯怯。
顧寶荷安撫道,“阿姨,您別緊張。這酒店是我爸集團的協議酒店,食宿費都便宜,你們儘管住,千萬別不好意思!之前你們在津城那麼招待我,還介紹我認識了那麼多的叔叔伯伯,我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一句話,輕鬆化解了周家父母的忐忑不安。
顧寶荷心裡卻有一絲不屑,到底是小城市來的人,見著這麼點兒大場面就不安了。
周衝環顧四周後,沒有什麼不適的表現,他握住顧寶荷的手詢問其父母情況,何時親家見面等等事宜,倒顯得更為成熟持重。
顧水華最先前來迎接周家夫婦,她雍容華貴的儀表和談吐,讓周家夫婦很是驚訝,也有些自慚形穢,交流之間多了幾分唯諾之態。
稍後用餐時,孫子譽也到場了。
席桌上,牛春芹一個勁兒地討好著這邊看起來年輕了自己十來歲的親家夫妻,心裡都是羨慕憧憬,言語間少不得打探別人公司規模和營運狀態,藉機給自己和丈夫、兒子撈些關係好處。
周志國也想攀交一二,但對於妻子過於明顯的諂媚也有些心裡不痛快。隨即表示,飯後還有醫藥聯盟的交流會要參加,想要獨自離開。
孫子譽便道,“醫藥聯盟今天的交流會,是不是在西安路那邊的華北藥行總工會呢?那正好,我也想去瞧瞧,不如周大哥咱們一起。”
周志國自然不會伸手打笑臉人,也便應下了。
飯後,女人們都去購物、S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