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跑,便也來求助,誰料會碰到這樣寒心的一幕。求人不如求己,小小少年咬牙轉身就跑,便見著又一夥人從曲橋上行來,當首竟然是他認識的兩個女人。
“小太爺,我是水華啊!麻煩你開開斷頭斬,要是再不開,我們寶荷怕就不行了啊!”
眾人聽之一愣。
小太爺爺也愣住,繼而喝問外面的顧水華,“你說什麼?你女兒關我們什麼事兒,現在有妖物偷入我任家重地,革殺勿論。”
顧水華忙道,“小太爺,您忘了祖訓,能入此地的除了妖物,還有咱們任家的嫡親血脈,只要是開啟了任家靈脈的繼承人,就可以開啟三宮九格的機關,獲得試煉機會,奪得像徵族長之位的《淨世藥典》。這……我們家寶荷她……現在都沒醒,我怕她……”
“你說真的?”小太爺的氣勢明顯降下不少,置問道。
“若是小太爺您不相信,大可以讓外人來探探我們寶荷的脈息,確定一下。”
隨即就有長者出來,給顧水華懷裡昏迷的顧寶荷號了脈,請示了小太爺爺。寶庫裡的人靜默了半晌,終於撤去了金楠陣,升起斷頭木斬。
任蓮盈卻沒有立即離開,她看到了顧寶荷竟然倒在顧水華懷裡,一副不醒人世的模樣,而在其胸口裡,那個項墜裡的小蓮瓣正散發出淡淡的銀光。這一次她能看到,她估計是由於她已經獲得兩塊連瓣後,感應力提升了。
小太爺爺出來後,立即也伸手來探察顧寶荷的脈向,顧寶荷幽幽轉醒,看到一個面目冷肅的老者,還被嚇了一跳,叫出,“小,小太爺爺,別……別抓我!我……我錯了……”
這一句話,彷彿證實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任蓮盈別了彆嘴,看不下這對母女裝腔做勢的嘴臉,速速回竅。
醒來時,就見陸連城最是緊張地喊姐姐,外公外婆也都擰著眉頭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都沒有多問什麼,見她無事兒,便各自回了屋。
今晚這一忙活,可損失大了。
那金絲楠烏木,千年埋於地下,性極陰,嚴重有損她的陽氣。蓮境裡的大蓮花,青紫光明顯黯淡下去,花瓣有些聳拉。
不過她不是一無所獲,至少這回弄清楚了寶庫裡的情況和危險機關。還有這顧水華母女突然造訪,還踩得那麼好的時機,其下必然有詭。可惜她現在不敢再在宅子裡亂來,沒法去摸情況,只有等待時機了。
……
可惜這時機也沒給任蓮盈等到,三天一到,小太爺爺就要趕他們走了。
任蓮盈不甘心,硬是在古街租了個客棧住。
住了兩天,她就不爽了,上門找茬兒!
“我要見小太爺爺!”
“蓮盈啊,你瞧你,何必這麼拗。不說身子都還沒大好,現在應該好好將養著,好過年啊!要是再鬧上那晚一出,可不得把你外公外婆嚇著了。”看頭的大叔好言相勸。
任蓮盈看著這人,想到當晚這人很是聽話地堅定不移地斷自己的路,心裡就特不舒服。
“我要見小太爺,又不是要住這裡面,你們憑什麼攔著我。”
“對啊!我姐來拜訪長輩,你們都不問一下,就把我們攔著不讓進。我姐好歹也是任家族長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這是得了族裡上下都一致認同的。”
陸連城在一旁幫腔,姐弟兩你一句來我一句,總算進了主屋。
見到那冷麵無私的小太爺,任蓮盈就懟上了,“小太爺,按家族裡的規矩,就算我這個未來族長候選人都只能住三日,為什麼顧水華母女兩卻能在這裡待了四日都不走的?你總得給個說法兒吧!”
小太爺連眉頭都沒掀一下,“你是以什麼身份來置問我這個長輩的?沒規矩。你外公外婆都是這樣教你的。”
“我只是就事論事,小太爺你……”
砰的一聲,老者將手裡的茶盞重重頓在桌上,厲眸瞪來像要在人身上開出兩個洞,森寒逼人,“任蓮盈,你還有臉稱自己是族長的第一候選人。做為任家的傳人,居然弄得一身怪病回來,還無法自愈,要是傳染給家裡人,壞了咱們任家的靈脈和風水,你擔當得起嗎?!寶荷是可以讓花鈴發聲的新族長候選人,你能嗎?你覺得以你的能力資質,有資格繼續待在我任家嗎?你母親,當年可不是這樣沒規矩的。送客!”
送客?!
任蓮盈簡直不敢相信,她幾時變成了客了?!
姐弟兩被叔伯們連拉帶攥,還是趕出了大門。
小少年尤其生氣,連踹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