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等著他們下樓來,看到屠崢出來的方向,奇怪地問了一聲。
屠崢早一步已經穩住了身形,笑著走出了房屋的陰影,陽光從頭頂落下,一片燦爛。
“習慣了。順便,也練練。”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一眼還埋在懷裡的腦袋,語氣中都是男子特有的自信和爽朗。
任蓮盈感覺到男人胸口一陣陣的起伏,那強烈得似乎有些異常的心跳聲,彷彿一下下地和自己的心跳都合在一起,似乎是因為一番走動,他身上散發出的熱力讓她也莫名地覺得有些躁熱起來,整個人兒都浸潤在濃烈的男性氣息裡,有淡淡的汗漬味,和著清新的剔髯水味,還有一種說不出是什麼的味道,總之她覺得愈發躁熱了。
李叔看著兩人的模樣,眼光一閃,意有所指地笑了,“哦,練練啊!只要安全就好。我聽說,你們部隊上最強的越野拉練,平均負重都有50公斤了。這……還行吧?”
任蓮盈立馬抬頭,就報狀,“李叔,他別誇他了,他剛才,哎~”
又沒料到,男人突然就鬆開了一隻手,使得她一雙腿先落了地,可由於沒有心理準備吧,嚇得腿一軟,雙手又本能地抱住了男人的腰。
哎瑪!
這個傢伙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啊!過份的事情就得吼五遍!
可是她整張臉都擠在人家胸膛裡,不把自己的鼻子撞疼了,一聲兒都沒叫出來,快給悶死了。
給自己的愚笨鬱悶死了啦!
“她就是看著塊頭大,其實比以前沒重多少。”
“喂!”
“不過走了這幾層樓,還是有點兒份量了。”
“屠崢!”
他眼中帶著濃濃的笑意,卻仍是頂著一張一本正經的俊臉,看過來,“你確定可以自己走上車?”
前方,十多米處,汽車停在一棵大樹下,軍用吉普,上蓋是綠色迷彩塗裝。
任蓮盈看了一眼,唬唬地想要推開男人,可,自己的腿腳力氣還真是不能寄予厚望啊,推出去的手又不得不抓住男人的外套,怎麼也是意難平啊意難平,小手突然一轉探進男人軍大衣裡,隔著裡面只著薄薄的一層毛衣,用力擰下。
嘿嘿!學醫藥就這點兒好,最懂人的短處在哪裡了。男人的腰眼兒肉,可是很敏感,很疼……
“崢哥,反正你都送我下來了,不如送佛送上西吧!”
女子仰面看著男人,圓臉上的笑意被陽光打得更燦爛了。她雙手伸進男人的大衣裡,整個身子彷彿就被人抱著。
男子微微垂首,看著女子眼底的狡默,笑容暖暖,柔情萬千。他的雙手護在女子身後,其實只是虛扶著的。
而看在外人眼裡,站得最近的李叔,和剛剛從樓裡你擋我突交手數個回合終於下樓來的顧稼樹和陳風,都同時呆了一呆。
這畫面兒,要說這兩人之間沒啥曖昧姦情啥的,那就是瞎子都不信啊!
……
那時候,某人暗挫挫的內心世界是這樣的:
嘖!
不對啊!
這肉怎麼這麼硬?
位置不對嗎?明明就該是這裡啊?
哼!
這男人果然是石頭做的,疼死她了!
……
機場。
顧稼樹和陳風去換登機牌,邊走邊你一拳來我一腳,交流切磋得很是熱鬧兒。
這邊的長椅上。
任蓮盈坐著,手肘著自己的行李箱,打著手機,目不斜視。
事實上,這一路上她就沒再跟某人說過一句話了。
持續低氣壓中。
屠崢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幾乎掩去了大半張臉,不知道他的目光停在何處。他雙手抱胸,似乎在巡視周圍的環境。一圈後,他轉回著看著身邊的小女子,唇邊慢慢勾起。
任蓮盈突然覺得背脊一抽,有種被什麼大型動物盯上的危險感覺。她脖子僵了一下,繼續專注於手機訊息上。知道李思倫已經拿到新的實驗室了,刑麗等人還找了不少同學幫忙打掃新實驗室。還有周衝“棄”顧寶荷而去的照片和八卦,心裡隱隱有些不捨。
屠崢突然拿出電話,拔了個號出去,接通後,就說了一聲,“陸叔。”
任蓮盈立即抬頭,看過去。
隔著墨鏡,兩人再次對視。
聽他說,“是,蓮盈就在我身邊。我們十點的飛機,到了之後正好吃午飯。您要和蓮盈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