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是可憐的小商人?”
顧稼樹下巴一昂,直接反駁。
屠崢搖頭,“我還不知道,一個在股指期貨市場上的金融小快手,一個交易日的收穫就超過人家一個包工頭兒半年的收益。要是你都叫可憐,這世界上真沒有可憐的人了。”
“喂喂喂,姓屠的,你還敢說你不是密探!你這根本就是侵犯公民個人**!”
“這種事情還需要偵擦嗎?之前誰打電話跟人得瑟,自己趁著某國鬧龍捲風,又大賺一筆。自己說話不看場合,別怪人家的耳朵太靈。”
“喂喂喂,姓屠的,你偷聽人家說話,你還有臉啦!狗耳朵麼?”
這嘴仗是打起來了。
顧稼樹唸的是商科,現在大三。若非蓮盈生病,他早在大二時就去英國最好的劍橋商學院留學去了。同時下多數的大三學生不同,他已經是一個擁有七位數個人資產的隱形小富翁了。在網上的一些專業的經濟金融社群裡,還是響噹噹的一個網紅。最擅長玩高風險的期貨、大宗商品等等。當然,這其中不排除家族影響和資源支援,富二代的標籤自然不是白帖的。
再回到病房,顧稼樹表示機票已經訂好。
待屠崢離開,他才一臉討好地爆料,“盈盈,放心,哥絕對不會讓這臭當兵的在路上噁心咱們。你等著瞧好了,哥已經報了三箭之仇。”
任蓮盈奇怪,“三箭?什麼啊?”
顧稼樹又開始洋洋得意地解釋起來,“第一箭,向姑父告告密,汗奸罪!第二箭,推命式折騰你無數次。第三箭,抹黑你閨譽和清白的緋聞小白臉兒!”
囧……
任蓮盈半天擠出一句,“哥,他明明很黑的,怎麼是小白臉啊!”
顧稼樹直接一噴,“哼,那就是不要臉吧!”
任蓮盈不禁想到,不要臉倒也挺帖切的!當初哦,為了給她擦身子,那男人居然還當她面兒脫衣服,真是……
“對,他就是不要臉!”
沒想目光一轉,看到被子上還搭著男人的黑皮外套沒有拿走,臉上就是一熱。想想之前他毫不芥蒂地,就像小時候一樣給自己擼鼻涕的模樣。俊酷有形的模樣,倜儻風流的身姿,實在難於跟那個“脫衣耍流氓”的變態形象聯絡在一起啊!
可是,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好像變得越來越有些奇怪,她覺得有點兒看不懂了呢?
——我說的那個女孩就是你。
哎哎哎,想什麼想啊,任蓮盈,趕緊打住。
……
任蓮盈離開時,全校大會也結束了,錦西大學的全體學生正式放寒假。
周衝在自動售賣機裡取了罐啤酒,狠狠地喝了幾大口。之後目光一轉,就向劉立波要煙,劉立波顧及著顧寶荷的感受拒絕了,周衝轉身就去小賣部。
顧寶荷叫了一聲,周衝似乎沒聽到,仍是大步朝前走。
劉立波一旁勸慰,“寶荷,你別難過。其實阿衝他性子向來驕傲,這回又在全校面前做檢討,自尊是傷到了。而且,還掛了科,到底曾經是學霸,愛面子是人之常情。唉,其實都怪我,沒看好他,讓那些流言蜚語流進他耳朵裡,就讓他好好發洩一下吧!”
顧寶荷暗暗咬唇,想出了事兒,她這個女孩子難道沒被嘲笑過嗎?!那天刑麗等人在宿舍下的娛樂室裡夥同那麼多女生針對她,她不也咬牙撐過來了,也順利透過期末考試,一科沒掛。低空飛過,總比掛科好。說白了,什麼情緒影響,心情不爽,還是自己骨子裡輸不起,實力差。
劉立波繼續解釋,“其實,寶荷,你不知道男生之間說話有多難聽。那些人踩起人來,毫不帶腳軟的。說來說去,也是阿衝以前太出挑了,咱們大一就拿到了這麼大專案,還得了大獎,難免惹人眼紅。正所謂牆倒眾人推,那些人,不過是些小人。”
顧寶荷咬唇,看著周衝已經買了煙,就蹲在路邊,抽了起來。
“我知道男人的世界和我們女人不同。所以我才願意為了他委屈自己,可是他……真不該掛科啊!”
這就是拿著自己的臉,給別人打給別人踹啊!
此時,周衝看著繚繚煙霧,輕咳兩聲,點去菸頭的粉末。
——畢竟,周衝非大氣機智有勇有謀的令孤衝,而我也不是喜歡追著男人沒臉沒皮的任盈盈。你顧寶荷,更不可能是為了男人能夠犧牲一切的聖母蘇嶽玲姍。
在遭遇了那麼多心塞事和倒黴的意外後,這個女人竟然還能參加期末考,還考出個獎學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