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跑去小任奶奶家?”顧山算是這一輩顧家的老大,比起蓮盈的大舅顧州還要年長几個月,從小性格就特別老成持重,並受母親大任氏和族佬的影響,很看重規矩和禮教。見女兒這大冷的天,還穿著露腿的長裙,就有些不太贊同地看了妻子一眼。
“因,還不是因為任蓮盈那個討厭的臭女人,哇嗚嗚嗚……她,她搶了我的崢哥哥,還,還公然宣佈他們要結婚。嗚嗚嗚……憑什麼啊,我都喜歡崢哥哥那麼多年了,她竟然橫刀奪愛,太過份了!嗚嗚嗚……”
顧山聽得一愣,但是也沒多少意外。整個家族的人,都知道屠家特別屬意小任家的女兒,兩家關係一直非常好,尤其是這一代的兩位老太太還是從小的手帕家,那從革命時代走過來的感情,想結親家都想了幾十年了。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屠崢和任蓮盈是由老太太們促成的,青梅竹馬。光這一層關係,兩人現在走到一走,也真不奇怪。
顧山想安慰女兒,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就看向了一旁送母女兩回來的男孩子,也生得眉清目秀,還特別講禮,端了傭人阿姨熬好的參湯來勸女兒喝,這印象上就好了一不少。
顧山正想問這人身份,顧寶蓮哭得更大聲,“我不,我就不認輸。憑什麼啊?他們是青梅竹馬又怎麼樣了?我追崢哥那麼多年了,崢哥家的人都接受我了,憑什麼她一來就說結婚,憑什麼啊?太欺負人了,她就是存心跟我做對的!要是她喜歡崢哥,早幾年幹嘛去了?她還跟別的男孩子同居,亂搞,得了一身怪病,今天我們去,她都沒臉下樓來跟我們對質,媽,你說對不對?”
曹英當然幫著女兒說話,將小任家的老倆口,小牛牛,四嬸四伯,任蓮盈都批罵了一通。
顧寶蓮還接道,“是呀!他們都合著夥兒地欺負我們,讓我們在華阿姨和元首面前失態,真是太過份了。”
顧山這下怔住了,“你說?元首也在場?”
顧寶蓮覺得自己透露了多麼了不得的訊息,還附加道,“是呀!連元首和華阿姨都被那個任蓮盈裝柔弱騙到了。還有他們那個戲子舅母也回來了,一來就欺負我媽媽。明明一把年紀了,還打扮得妖里妖氣的,簡直就是個……”
“行了,寶蓮別說了。”曹英突然揚聲打斷女兒話,將女兒攥走,“你的傷還要好好上次藥,今晚不能洗澡碰水……”
顧山卻已經有些微失神,喃喃著,“……她來帝都了啊!”
“叔叔,阿姨,”袁成科不得不出聲,“那個,我明天會幫寶蓮請假的,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好好照顧她吧!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直接打我電話,這……這是我電話。再見!”
袁成科將一張有些揉皺的紙遞到了傭人阿姨手裡,紅著臉,跑出了門,下門坎兒時還不小心踉蹌了一下。顧山想問姓名,那孩子急不溜兒地就跑掉了,倒讓他有些好笑。
回頭,顧山想到家裡女人的性子,悄悄給小任家的四伯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四伯避重就輕地說了事實,顧山就想著抽時間去小任家道個歉。
恰時,曹英給女兒上完藥,出來端晚餐聽到了。
曹英的臉色唰拉一下成了母夜叉,喝道,“顧山,我看你根本不是去道歉,而是去會會你心目中的女神陛下吧!”
“你胡說什麼。剛才我聽四伯說了,人家蓮盈根本沒有出面,只是屠崢單方面宣佈了要和蓮盈交往。這男人的心思,認定的就不會輕易改變。你還是……”
曹英一下逮著把柄了,叫起來,“顧山,你是不是想說你心頭擱著你的女神幾十年,就從來沒把我當你妻子看待,是不是?你心心念念,魂牽夢縈的,都是那個不要臉的向家狐狸精!”
“嘖,曹英,你胡說什麼。小心被孩子聽到誤會。小蓮追了這麼多年,要是頑石也早開竅了,明明就是人家屠崢根本看不上她,她這又是何必呢!還鬧出這麼一出,我去也是為了……”
夫妻兩又開始了一場大戰。
屋內,顧寶蓮也對著電話一陣兒抱怨,對方正是給了她不少訊息的顧寶荷。
“寶蓮,你別難過了。那個任蓮盈真的很狡猾,她最慣會使借力打力,我在學校也被她害得很慘,還在全校同學面前做檢察。可是,現在,經歷了這些磨難,我和阿衝的感情更好了。這樣吧,左右這幾天你要在家養傷,不如出來咱們姐妹聚聚,好好聊聊。姐請客,你想吃什麼,做SPA,都成。”
顧寶蓮被嬌寵慣了,聽到顧寶荷這麼哄慰,也很是受用,便立即答應了下來。
“到時個,我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