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兒,將之吹進瓶口。之前她採集露水時,也是這般,用手一碰的話肯定就化掉了。沒想到這一次,珠子滾進小瓶子時,似乎發出叮呤呤的撞擊響。她湊近眼前一看,一晃,青珠果真在瓶子裡滴溜溜兒地滾來撞去,儼然已是實體一枚。
這太令人驚奇了,她立即想醒來用自己家裡的小實驗室顯微鏡看看。誰知道太激動還是怎麼滴,一下子脫竅而出,手裡拿著的實體瓶子就往下落,嚇得她連忙伸手去託,又發現了一件驚奇的改變。
瓶子被她的手穿過時,似乎被擋了一下,掉落的速度受阻,輕輕地落在了——大床上。
呃,她忘了自己還在床上,其實地上早在她回來時就鋪上了厚厚的地毯,也不會摔壞這種特殊玻璃制的瓶子,結實著呢!
關心則亂啊!
本來要回竅的,不過她想了想,鑽出了自己房間,感覺和以前穿越有些不一樣了,似乎是對實物有了明顯的排斥感。一時好奇,她就鑽進了書房裡,光明正大地偷聽外公和元首大人的談話。
“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過。”顧爺爺顯然是聽明白了屠政是和自己一個陣線上的戰友後,神色舒緩不少,還要給屠政倒水喝。
屠政當然沒敢勞煩顧爺爺,親自倒好茶送上,又道,“顧叔,臭小子那邊就由我和華苓來解決。其實您大可不用擔心,他現在還有任務在身,沒有多少時間往盈盈身邊湊。時間久了,這陣兒過了,估計盈盈自己也想通了,咱們再給盈盈物色個合適的好物件。”
顧爺爺聽了,心裡多少還有些彆扭。畢竟,屠崢也是他看著長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對方的父母還完全站在他這邊,遂點點頭,“也是。女生外嚮,也是時候給她介紹些好男孩子的時候了,免得在外面不知道認識些什麼人,唉!”
屠政當然沒提那位傳說中的“前周姓男友”的事情,說到此,便順口接了下去,“女兒家外向,也不是壞事兒。關鍵,我覺得當初咱們還是應該強硬一點,不該把姑娘放得那麼遠,隔著山南水北的一年都見不著幾次面,才失了周察。顧叔,我聽說盛喆已經在幫盈盈辦轉學手續了,我和華苓也覺得,孩子還是跟著你們在一起,更妥當些。您認為呢?”
顧爺爺這下心裡就更舒服了,連連點頭,有了一絲微笑,“對!盈盈這回回來後,就不用再去碧城了。好,回頭我給盛喆說說,讓他趕緊地辦。好好好,早就該如此,咱們盈盈在那邊無親無故的,就顧稼樹那小子,自己都還丟三拉四的,老大和老大媳婦兒也天天忙得腳不沾地兒,哪有時間管這些小的。”
“那是。咱們自家的孩子,還是放在身邊看著,才最妥當。盈盈畢竟年紀還小,又醉心研究。這次藥監局的年度總結工作彙報上,還有人提到她的這個專案專利的重要性,等她回來,咱們這裡的支援力度也大得多,她未來的成就可就快趕上青芙了。”
屠政又給老爺子參上水,一席話說得妥妥帖帖,分明有幾分拍馬屁之嫌,偏偏聽得顧爺爺心情舒暢,十分受用,連聲應“好”。
哎呀喂!
任蓮盈只覺得大大的“不好了”!這兩人要結成革命統一戰線,屠崢的那事兒都小,自己能不能繼續留在錦西,可就是天大的事兒了。
她急急地衝了出去,沒注意自己穿過書櫃時,一個裝著人參的木頭盒子被擠掉下來,砰地一聲砸在地上,嚇了屋裡兩人一跳。
她剛衝出屋子,就在樓梯口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嘲諷指責,只覺奇怪,便飄下了樓。
怪病?!這條她認。
同居?
搞大肚子?
害了人家女兒清白?
拐走別人的男朋友?
這幾條是哪裡來的?
下樓一看,任蓮盈就想笑了,也真笑了出來,不過客廳裡的人沒任何人能聽得到。倒是她飄下樓時,穿過客廳和後居的隔斷時,拂動了懸掛的臘染布簾,布簾上還墜著幾個小鈴鐺,發出叮靈靈的響聲兒。
這時候任奶奶出來,眾人都被曹英的說辭怔住了,沒有人注意這個小細節。
倒是一直在搜尋任蓮盈所在的顧寶蓮瞥到一眼,奇怪了一下,回頭就被母親拉上前,跟小任奶奶對質上了。
“芸姨,你看看我們家寶蓮,從前天你們家任蓮盈回來後,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現在都沒消腫。還真是大小姐回來了,不得了了啊,就能在機場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欺負人了啊!那天我們夫妻都忙,都沒發現。這丫頭在家裡將自己悶了一天一夜,我才奇怪呢?怎麼這眼睛鍾得跟兔兒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