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稀罕踏進這個家門嗎?!”這也真是前前後後被欺負無視夠了,曹英沒想太多,就吼了出來。
向可卿唇角一勾,朝前跨出一步,一邊慢條斯理地褪下大衣,遞給旁邊待立如小侍的兒子,顧稼樹捧過母親的大衣躬身退後。這一番作派啊,看誰眼裡,除了驚豔於向可卿的女王氣場,更佩服其天生的優雅氣質。看在曹英眼裡,除了憤怒,還有濃濃的妒恨。
“曹女士,你這是女兒嫁不出去了,還是被人搞大了肚子,要跑咱們家來興師問罪。按照正常邏輯,你不是該找那個欺負了你女兒的負心男人算帳嗎?你這是氣昏了頭呢,還是腦子不夠用了,要不要我幫你打個電話,預約一下華協醫院的……”
屠政夫婦剛好下樓來。
“呀,華姐,你來的正好。你幫曹女士約個神經科唄?哎喲,好像不對。這邏輯不清、腦子犯糊塗,好像應該是精神上的毛病,應該掛精神病科吧!”
她一邊著急,一邊捂嘴不好意思,一邊又落落大方,幾個情緒動作的轉換自然又流暢,若是不瞭解其中過結的人,真會以為向女士是真心為人好呢!
“好歹咱們算是妯娌,走個後門兒啥的也不算破壞規矩吧!”
“向可卿,你這個……”
她話沒說完,向可卿轉一個轉身,朝飯廳方向走去,邊走邊說,“四嬸兒,檸檬水喝嗎?唉,飛機上的餐食真是太難吃了。喲,四伯你也在啊,我給你說,咱們家裡應該再多加幾條護院犬了,免得老放進些大形犬種進來瞎吠吠,吵耳不說,還礙眼的很。”
不過她的腳還沒完全踏進去時,突然回頭,看向了屠崢這方。
“我的前女婿,這桃花債不是你惹來的吧?那正好,怨有頭債有主兒,趕緊的。你們兩親家趕緊回去好好商量商量,什麼時候下聘送採禮,定好了日子,我一定包一個大大的紅包兒。拜拜,慢走不送!”
曹英還想叫什麼,屠政走過來冷冷看了她一眼,她到嘴的話就卡喉嚨上了。華苓直接扶起顧寶蓮就走,同時還喚了屠崢。顧寶蓮當然是追著屠崢走的,二話不說將媽媽扔下了。
曹英終於是孤掌難鳴,只得扔下一句馬後炮,走了。
“媽,你是我的女王!”
一直想要插花耍耍威風的顧稼樹,最後只來得及給母親豎大拇指。
向可卿柳眉一豎,回頭就戳了兒子一腦門兒,罵道,“讓你好好照顧妹妹的,你竟然讓個狼子野心的傢伙都摸到家裡來了。還惹來兩瘋狗在家裡亂吠吠,你好意思得瑟。回頭給我好好寫檢查去,趕明兒你爸回來了,當著大家做自我檢討!”
“啊,不要啊!您是我的親媽啊,真的是親生的啊!媽,媽……”
……
稼樹少爺要特別申明,他們家的優良傳統就是:重女輕男。
所以,你們堅決不準嘲笑他軟骨頭、粑耳朵哦!
……
屠政夫婦走時,仍是向小任奶奶和顧爺爺道了別。
小任奶奶頗有些尷尬,自家的這個大兒媳婦兒,性子向來強悍,但說的話又句句在理。
顧爺爺始終不動如山,靜觀全場。只除了,在屠崢剛才上樓時,臉色變了一變。
屠政還想說什麼,但礙於向可卿的強大氣場和明顯不樂見於他們一家的態度,只得先行告辭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向可卿一進門就發脾氣,他們屠家當年誤了人家女兒沒了,現在又上門討人家唯一的女兒。就顧、任兩家重女輕男、陽盛陰衰的家族傳統,左右都是說不過去的。
其實屠家也是陽盛陰衰,誰要是敢動了他們家的姑娘,那反應絕不會比這個弱多少。不提屠老爺子動軍棍了,全家男人恐怕都要動槍桿子。
屠崢出來後,剛坐上車,就摸手機出來給姑娘發訊息。
後座的元首大人重重地咳嗽一聲,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快走。難不成你真想把自己的爛桃花都帶回家?回頭領爺爺的軍棍嗎?”
屠崢訕訕,只得在曹英母女快欺上來時,發動汽車,直接走人。
曹英母女完全沒想到,元首大人家竟然“過了河就拆橋”,傻傻地站在崗哨門前,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
顧寶蓮攥著母親的手,“媽,咱們打個滴滴回去吧!我好冷哦……”
曹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甩開女兒的手喝道,“打滴滴?你腦子真被狗吃了嗎?這裡是軍管區,哪來的滴滴給你打,就跟你爸一個樣兒,窮酸相兒!”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