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學一年?你的意思是,她當年跟陳東東就……難怪……”
任蓮盈想起自己曾偷聽到的支言片語,徹底瞭然陳東東那激烈憎恨的情緒由來了。原來,當年這兩人就流了一次孩子,這一次又流掉了。
“哎,那麼小的年紀就流產。這一次還以墜樓的方式,流掉不是周衝的孩子,我卻當了替罪羊。這個顧寶荷……也太狠了?!她就不怕流產的傷害,以後懷上嘛?!”
屠崢聽罷,有些失笑,“盈盈,你不為自己被人僱兇追殺擔心,還擔心她懷不懷得上?”
“哎,我……”任蓮盈有些澀然。
屠崢輕輕將女子摟進懷裡,“我知道,醫者仁心。你這都是爺爺奶奶從小培養的職業反應了,這也是你最讓我心疼的,太善良了。所以,我和陸叔都不能容忍那些想要傷害你的人,你懂嗎?”
保護的另一面就是禁錮自由。
任蓮盈放軟了身子依在男人懷裡,對之前兩人的爭執和誤解也徹底釋然了,雙手緊緊地環住了男人的腰,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
她突然又想到,“如此,若是陳東東因為他的孩子,而僱兇殺人的話,那麼追究下來他要是一力承擔所有罪責,於孫寶荷就沒有多大幹繫了呀!”
屠崢點頭,“是的。這個小女子考慮得很周全,心思不可謂不甚密。她為了幫自己脫罪,還將過失推到了她的兩個室友身上,那兩個女孩差點被冠上從犯罪,雖然僥倖逃過,但估計要繼續留在錦西醫大讀書,怕是難了。”
兩人邊說邊走,就快到了大門口。
屠崢拉住人,口氣認真道,“今晚,就留在療養院吧!至今那陳東東還沒抓到,我怕萬一他懷恨在心又伺機跑回來報復,就算有左兵左蘭在,我也不安心。”
任蓮盈一下笑了,“崢哥,你這是在擔心呢,還是在吃醋呢?”
屠崢正色道,“如果說我在吃醋,你會留下來?”
“切,你這麼完美的男神吶,也怕被人挖牆角。”她伸著一隻小手指,對著男人手上的夾板戳了戳。
屠崢瞪眼,“我再完美也是個人,又不是聖人。當初是誰甩下我,跟著男朋友回家過年的?”
任蓮盈一下抬起頭,瞪回去,“崢哥,你還念著當年那事兒啊?當時我以為你是奉我老爸的命令,來抓我回帝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當時性子可倔了,哪裡想要回去見父親跟顧水華親親我我,甜蜜恩愛毒瞎她的眼哪!
屠崢肅然,“一半,一半!”
聞言,任蓮盈咯咯地笑起來,“要是全部的話,我興許就會認真考慮了。你瞧,你心思都不單純,怎麼能要求別人啊?”
屠崢一愣,低喝一聲,逮著人兒一轉身躲進樹蔭裡重重地吻吮揉捏。直吻得兩人都氣喘吁吁,又怕擦槍走火方才作罷。
他抵著她的唇,熱呼呼地噴著氣兒,聲音沙啞迷人,“其實,我也不想你離我太遠,在西南這邊,只要得空我就可以看看你。”
她看著黑暗裡這雙明亮真切的眼眸,就像兩盞明燈照亮她心底的陰霾,不禁用臉兒蹭蹭他已經冒出鬍髯兒的臉,說,“哥,要是你還擔心,再派兩個便衣保鏢唄!人家整天忙著做實驗的時間都不夠,哪會再去多看別的男人一眼啊!倒是你,走到哪兒都愛惹爛桃花兒,那些小護士都把你當男神崇拜。”
他捏了她鼻尖兒一下,“現在能感覺到危機了?很好。”
“喂,你什麼意思啊?你還得瑟了你!”
“呵,我也得時刻提防著有蜜蜂老往你身上撲。不排除,這世上還有那麼一兩個眼光和我一樣好的人,不請自來的。”
“眼光和你一樣好?你不是指,那位孫大少吧?”她在心裡笑翻了。
“看你的樣子,對他印象很好?”
她故意點頭,“嗯,救命恩人呢!印象不錯。”
“都有印象了?”他的口氣兇兇的,眼神亮亮的,勒在她腰間的手還緊了一緊,使得暗影裡的兩人帖得更密實了,連他一塊塊堅硬的肌肉都能感覺到滾燙得嚇人。
“哎,崢哥,你……注意影響啦!”她開始緊張地扭了扭,偏偏是火上澆油。
“看來,我得催下大伯加快稽核我的結婚報告了!”
“啊?”
又是一個份量十足的氧氣補給啊!簡直不要不要的了,整個宮蓮兒都泛著紫紅色的光暈,這就是戀愛的顏色嗎?任蓮盈有些暈呼呼地想著,等一陣涼風拂過面,才看到已經到了大門口。
因為